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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像前方的白色沙发上,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没有人敢质询他在和什么人打电话,只是那双浅褐色的瞳眸变得愈发深沉,最后阴冷地教人产生惧意。

    江重渊穿着立领黑色风衣,两条修长的大腿慵懒地交叠着,身旁站着的保镖一动不动,因此将他的一举一动衬托得格外吸引眼球,任何一个微妙的眼神都被无限放大。

    他像极尽罪孽的神明,披着危险而美丽的容貌,却迟迟不对匍匐在身下的臣民做最终的审判。

    夏炎禹的心脏仿佛被他攥在掌心,直到江重渊阴沉着面色,骨节分明的指尖烦躁地挂断电话,黑色的手机被不耐烦地抛到一旁的沙发上,夏炎禹从江重渊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残忍的迹象。

    “想说什么?”江重渊盯着高脚杯中摇晃的鲜红液体,眼底蕴压着愠怒,声音充满了不屑,“我没时间陪你在这儿耗。”

    夏炎禹心中一惊,身体不由得瑟缩了一下,颤颤巍巍道:“我……想求你放过夏家。”

    江重渊瞥了他一眼,似乎觉得好笑,充满兴致地看着夏炎禹:“求我?”

    “是,是的……恳求你放过我父亲,我之前不该那样对你,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你如果还是生气,就拿我出气,打我骂我都行,我绝不还手!只要你能放过夏家,让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江重渊唇边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轻描淡写道:

    “你也配?”

    他懒得和夏炎禹浪费时间,这次是夏炎禹主动约他见面,江重渊只不过想看看夏炎禹苦苦哀求,痛哭流涕的姿态有多可笑。

    但是现在,他对夏炎禹如何突破底线毫不关心,甚至提不起一丝兴趣。

    于是江重渊说完之后就站起身,理了理风衣的衣领,连看夏炎禹一眼都懒得看,“我怎么听说,夏家的案子还在公诉阶段?”

    江重渊笑了笑:“跟我有什么关系……夏炎禹,你求错人了吧。”

    夏炎禹猛地抬起头,他以为江重渊会极尽羞辱他,将他的尊严践踏在脚下,可是江重渊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报复自己对于江重渊而言是一件浪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

    可偏偏是这样漠不关心的态度,让夏炎禹更加敢怒不敢言,他死死地咬着嘴唇,眼神流露出跗骨的恨意。

    江重渊不经意间看到他仇恨的目光,忽然笑了一声,笑声里充满了讽刺,仿佛夏炎禹这样的人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连跪在地上恳求的模样都无法激起江重渊的兴趣,这让夏炎禹感到屈辱又愤怒。

    “我知道是你做得!”夏炎禹怒吼道,“你一定有办法,你……”

    话音未落,一双漆黑的皮鞋落入夏炎禹的视线,紧接着毫不留情地踩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