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凯都被他气笑了,摁了摁太阳穴:“行吧,你想知道什么?”
方小野问:“你和林水生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说你‘抛弃’了他?”
抛弃这种说法依赖性是很强的,按照肖程讲述里两人的开始,林水生不恨聂凯就不错了,怎么也不应该对他用这个词。
聂凯单手搭在茶几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慢慢说。
“雏鸟情节吧,类似。”
实际上聂凯和林水生统共就见了五次面,有过三次肢体接触。
第一次方小野已经知道了,就在酒吧那晚。
第二次是林水生频繁来找聂凯的那段时间。
来店里对峙的不欢而散后,林水生每天都会给聂凯打很多电话,聂凯把他号码拉黑,他就找来秘语。虽然找人找得挺疯狂,但他并没有提出有实质内容的诉求,没有要经济赔偿,没有要聂凯下跪道歉,他只是谩骂,发泄情绪,不断重复:你这个人渣,你要我怎么办?
因为卓玛说过不让他们再动林水生,聂凯没有采取一些外力手段阻拦林水生的行为。
他给了对方别墅的地址,让对方别再去店里,改为去他家。
林水生首次到别墅那天,大门打开,聂凯站在门里和他对视。
“你不是问我怎么办?”聂凯说:“也想想自己干了些什么,滚开远一点。”
林水生有没有从这句话中得到暗示不知道,他当时只是静了两秒,一如既往地说:“这都是你的错。”
用着肖程所描述的那种眼神。
聂凯看了他半晌,冷嗤一声,掐着他后颈把他按进了门。
“他不真的是为了那一晚来找我的。”聂凯对方小野说:“他在为自己的性向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我就是。”
家庭环境让林水生认为自己绝对不能喜欢男人,天性却难以压抑,聂凯恰好给他提供了释放的理由——他是被迫的。
方小野能够理解,问:“后来呢?”
聂凯双腿交叠,冷静地说:“我给了他想要的,还超出了更多,他没有受虐倾向,几次想要跑,我没放。”
其实聂凯本身也没这种癖好,只是为了让林水生别再来找他所以下了狠手,跟第一次只是为了拍个照干的事不同。
但连他都没意料到,虽然过程中很痛苦,结束后林水生看他的眼神中带上了畏惧,也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他,林水生本身却在消化和逐渐接受这种方式,并试探性地触碰到了那个小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