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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继劳喉咙发堵:“有事吗?”

    今天中午意外遇见张潭,张潭说,好久不见了小白。

    白继劳说,啊是好久不见。

    他以为张潭只是这么一说,却没想到,他会等到现在。

    “能找个地方说说话吗?”张潭走过来,低声问道。

    “……行。”

    白继劳站了一天,已经累得够呛,而且他并不觉得自己和张潭有什么好说的。

    说什么呢?说当年那些为什么会不欢而散么?

    但他还是跟着张潭,上了他的车。

    张潭说找家清吧坐会儿,白继劳不置可否。

    他坐在副驾,趁着模糊的路灯,一晃一晃地透过后视镜,打量张潭。

    张潭穿着白T恤,外套件敞着口的黑色衬衫,深蓝牛仔裤。他戴了副眼镜,半黑框,让他那双锋利的眼睛柔和了些。

    ……虽然昨天他还在采访里看见了他的脸,但现在看着,还是有些陌生。

    五年了。

    “小白,”张潭忽然开口:“你的声音变了很多,上午在餐厅,我低着头,没听出来。”

    “唔,是……”白继劳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句。

    他的嗓音低哑了不少。

    好像是爷爷去世那会儿吧,重感冒,天天咳,医生说上呼吸道感染,他没当回事儿。心里难受的时候,又一包接一包地抽烟,于是就这样了。

    车停了,白继劳向前望去,竟然是堵车。

    “怎么这个点儿还堵车?”张潭开门:“我下去问问。”

    没一会儿回来:“前面围了好多人,好像是有人闹事。”

    导航上显示距离酒吧街还有4.5公里,白继劳探出头去向后看,他们后面的车也排起了长龙。

    开不了,退不了,将近十一点,硬是被堵在了路上。

    张潭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白继劳抿嘴看着窗外——心想,这也太尴尬了。

    “小白,”张潭开口:“这几年怎么样?”

    “还行,”白继劳回答:“来这边学厨师学了两年,现在就在西餐厅打工。”

    张潭沉默片刻,问:“爷爷怎么样?”

    “已经走了,他住院第二年……走的。”

    “……对不起。”

    白继劳摇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