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江野望着向怵带来的消息,沉默许久。
那天在车子上剖白以后,事件并没有按照偶像剧那样发展。
向怵还是一如既往地将他关在这栋别墅里,信号屏蔽仪也照旧,还有专人在别墅附近守着他。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向怵消失了整整一周。
再出现时,就带着打印出来的新闻摆在他面前。
江超的公司陷入经济危机。
商业不是儿戏,江野知道短短一周做不到这种程度,就算他是向怵也不能。
所以这男人肯定老早就布好了局,就等他开口。
他本以为自己看见这一天会很高兴,但他没有。
这一年多和向怵的纠缠,好像已经让他将很多事都抛之脑后了。
他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想看到江超怎么样。
也就一年多而已,这个人,这个名字在他这儿就淡了。
“你想说什么?”
江野对上向怵比他还沉默的视线,原本平淡的情绪又开始波动:“你是哑巴吗?”
“…不是。”向怵低声道:“你说了,我做了。”
江野很聪明,他知道向怵话里的暗语是什么,可他却冷笑了声:“我说了你就做,我叫你滚你能滚吗?”
向怵的回答是狠狠地吻住了他。
其实他早就熟悉了向怵的一切,这一年多的纠缠,他不知道向怵喜欢什么经历过什么,但却可笑地熟知这具身体。
江野骨子里还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他不爱哭,觉得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不像话。
可他今天却又掉了眼泪。
明明向怵所做的一切和从前并没有太大区别。
无论是攻势还是别的什么,都是一样。
打印出来的新闻早就不知道被丢在了哪个角落,江野感觉到向怵俯身吻去了自己的眼泪。
他又想起那个发现,他觉得可笑,却又笑不出来。
“向怵。”江野被擒着手腕,没有办法擦去眼泪,只能被迫承受男人的温柔:“你到底喜欢我哪点?”
向怵答不上来。
江野实在是烦他这副哑巴模样,直接抬脚踹过去:“松手,滚。”
向怵没有松手,也没有滚。
他将江野抱在怀里,在长久的寂静中,江野很清楚地听见他说了声:“对不起。”
迟到了一年多的抱歉。
江野嗤笑,语气像是把刀子:“真觉得对不起就放过我。”
向怵:“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