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黎半是委屈半是哀怨地盯着萧焉:你骗我。
累了。
没关系,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不会逼你的。霜黎抱住萧焉,头埋在他的颈侧。
他做这类亲密的动作十分理所当然,让萧焉有一种错觉,他强调保持距离的话,反而多事。
萧焉垂下双手,任由他抱着。霜黎的声音闷闷的,气息柔和地喷在萧焉颈侧:我和重黎同时落水的话,你会救谁?
萧焉在脑海中缓缓打了一个问号。
回答我呀。
你们都会飞。
选一个。
救你救你。
那就好,霜黎的脸动了动,毛绒绒的头发弄得萧焉皮肤痒痒的,重黎是一个卑劣、无耻的小人,他迟早要遭报应的。
嗯嗯好。萧焉推开霜黎,语气颇为无奈,我很困,先去睡觉了。
霜黎恋恋不舍地又抱了一会儿,磨磨蹭蹭地放开他:晚安。
萧焉逃难一样地离开,在他关上房门后,霜黎柔情似水的表情陡然一变,他银灰色的眼眸中迸射出冰雪般的寒意。
他再次飞入重黎的鸟巢床,拿起一根尾羽,捻在指尖转了一个圈。
怎么可能?霜黎喃喃自语,他从贴身的衣兜中拿出一套组玉佩。
组玉佩璧、璜、珠等构成,体积很大,贴身放很容易被感受到。霜黎从苏醒的那一刻,就感受到这串组玉佩的存在。
佩玉是人、仙、神的习惯,妖族不会讲究这个。更让霜黎警觉的是,串联组玉佩的绳子,是由凤凰羽捻成的。
我的身上,怎么会有重黎的玉佩?霜黎握紧玉佩,关节发青,胸腔中翻涌的愤怒让他恨不得烧了玉佩和这张破床。
而当怒火濒临爆发的边界时,又神奇地被浇灭了,好似有暗中运行的机制,阻止他伤害重黎。
一段画面闪如脑海,他额头感受到柔软的触碰,萧焉笑眯眯地对他说:我对你好,只是因为我想这样做,别想太多了。
他按住了萧焉的脖子,然后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