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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我敬大家一杯,希望今后大家常来婶子家,和婶子、囡囡做做伴,她们孤儿寡婆的,我们怎能够对她们生分呢。”

    安朵说完就把满满的一杯酒喝了个底朝天,接着说道:

    “也许大家并不认识我,那么我就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安朵,是县防艾办主任,专门从事艾滋病防治工作。”

    安朵又指着庄小兵和庄妍,对大家介绍道:

    “这位是我的丈夫庄小兵,这位是我的女儿庄妍,下面我给大家看几张照片。”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今天这个县上下来的防艾办主任就是为了死去的阿丽来的,更是为了囡囡而来。

    安朵翻出的几张照片,里面都是自己、丈夫还有女儿庄妍和阿丽生前的合影。

    照片里的阿丽和安朵一家,亲热地交谈,愉快地共同进餐,一起手拉手地互动,一点也不把阿丽当成是艾滋病病人。

    看到大家轮流传看照片,安朵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对,不瞒大家说,阿丽的确是因为艾滋病而离世的,但她住院期间,我们一家人一直和她有着生活接触,因为艾滋病除了那三种大家知道的传播途径外,正常的生活接触并不会传染。”

    因为大家已经看到了安朵一家和阿丽生前的合影,还听闻阿丽的后事就是这位素未平生的城里干部一手置办的。

    加上听了刚才安朵对于和艾滋病病人正常接触的正解,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安朵接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没有理由歧视囡囡,囡囡也有着和其他孩子一样上学的平等权利。”

    安朵看向那几位村小学校的老师,沉声道:

    “我想请问在坐的几位老师,根据《国家义务教育法》规定,我们家囡囡有没有权利享受到上学的权利?”

    那位小学校长尴尬地回答:

    “当然有权利啦。”

    安朵点点头,又看向那几位阿姓人家的执事者:

    “当初阿丽死后差点不能回家入土为安,都是大家对艾滋病的误解导致的,这让阿丽的娘和今后长大的囡囡情何以堪!

    “阿丽的事已经过去了,她最终得于魂归故里,我们在这里就姑且不提。

    “但是,囡囡今后无论读书还是生活,我希望大家对这个苦命的孩子给予多多的善待,给她和其他孩子一样平等的机会。”

    那些阿姓人家的执事者静静地听着,有几位年长者还偷偷地擦拭着眼泪。

    这时,一位八十多岁的老者颤巍巍地走到安朵的面前,羞愧难当地检讨道:

    “姑娘,你一个和我们阿家不沾亲不带故的人都对阿丽那样好,想到我们当初对阿丽的做法实在有点下作,和你相比可就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