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昏了头了。
看这模样谁都拦不住。
他选择了视而不见,任由着席归渊也一起上了楼。
二楼的格局并不复杂,至少在没有人入侵的情况下房间分布是很简单直白的,前方是一个小的二楼休息区,设置了沙发座椅,若是有特殊的客人前来,这里也可以作为一个小的待客厅,一条长而深邃的走廊贯穿其中,两旁则是均匀分布的房间。
书房在廊道的尽头,独立在一切房间之外。
地面铺了一层薄薄的毡摊,用的是吸音材料,本就安静的走道更是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了,细微的脚步声都被吞没。
一直走到尽头,曲起指节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里面传来一道很有磁性的低沉声音。
沈宴推开门,书房内的一切便展露了出来,一切和十年前都没有任何区别,包括坐在宽阔书桌后的中年男人。
沈宴走进去:元帅。
席元帅看了一眼他,打量了一眼他的穿着和他怀里抱着的猫,有一瞬的意外不过倒也没说什么,目光向后移动,落在了紧跟着走进来的席归渊身上。
你倒是很紧张。
可能有沈宴不清楚的情况,我可以帮他补充。
席元帅笑了一声,他模样看起来三十岁出头,模样严肃,眉心因为经常皱眉,有一道悬针纹,与冷酷的眉眼和挺直的鼻梁配在一起更显一丝不苟,丝毫看不出已经是一个快五十岁的人了,他的基因等级足够高,寿命和衰老速度也在最高等级那一栏,常年掌权让他有着喜怒不形于色的漠然威压。
席归渊这一点非常像席元帅,但席归渊更锋利,而席元帅则是沉着,不会被他割伤,但会被他压碎,这便是他给人无声无息的压迫。
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应该也感觉到了这件事的不同寻常,归渊做得很好,紧急出了一份公告用来保护你,但这只是对外的伪装,我们会最大限度保护你的自由,这一点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席家都会为你承担。
沈宴静静看着席元帅,话没说到最后一个字他都不能松下自己紧绷的弦。
席归渊站在沈宴身旁,听见席元帅的开场白,一颗心倒是已经放下了大半。
我让你来,是给你一个承诺,之前我就让归渊叫你来见我,也是想说这个,你的身份很敏感,无论往后你的婚姻如何选择,这次的事情别人无论对不对你出手,席家都会站在你的身边,以你的意愿为先。
席元帅目光直直的看向他,给出的承诺像一柄利箭,发出就不打算收回,带着簌簌的风声和重压,也不允许任何人拒绝。
那双眼睛难以看穿,只能感受到他盔甲一般强悍的掌控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允许任何人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