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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解到最后一颗,流淌的血痕干涸在了他线条起伏的腹肌上,一直延伸到被薄薄肌肉覆盖着的小腹。

    沈宴手指微顿,垂眼看着他的裤子,看着那颗牢固的军用纽扣,犹豫自己该不该解开它,片刻之后收回了手,抬眼看向席归渊:就这样清理吧。

    席归渊垂眸看着他:嗯。

    沈宴伸手将小的淋浴花洒取了下来,转身拿了一块毛巾,选择了一个合适的水温后将水流调到最小,让那点点滴滴的细小水流落在他的肩头,他的胸膛,他的腹肌上,准确的避开了绷带所在的位置。

    水流蜿蜒冲刷过半干的血痕,带下一道道淡粉的水痕,从胸膛滚落坠在地上,坠在制服长裤上,将原本深色的布料泅浸成了一点一滴的深黑。

    湿润的毛巾擦拭过血痕,最后也被浸成了淡淡的粉色,

    擦到腹肌的时候沈宴睫羽颤了颤,垂眼目不旁视。

    腹肌因为紧绷触感非常的硬,席归渊因为他的触碰,不可控的在紧张。

    沈宴关掉了水,将帕子拧干,开始清理他伤口上方的脖颈处,那里覆盖着一大片顺着衣料蔓延而上的血痕,连喉结处都染上了淡红。

    手刚伸上去,却被席归渊抓住了手腕。

    他眸色暗而沉,忽然有些紧张。

    我自己清理吧。

    沈宴正想将毛巾交给他,眼尖的发现他血痕覆盖下的肩膀和脖颈连接处,有不少深深浅浅的伤痕,看起来颜色并不深,细碎的分布在他的肩头和这一侧的颈部。

    沈宴眉头微皱,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伤。

    霰弹?

    不像。

    碎玻璃?

    怎么会弄得这样脆弱的地方到处都是?

    这不像席归渊会犯的错误。

    手放下,别动。沈宴淡淡的警告他。

    席归渊坚持了一会,最终还是在沈宴的目光下放开了手,他垂下眼,眼中暗涌的神色复杂,最终化成一片暗黑,幽深不见底的敛在微垂的双眸中。

    温热的毛巾贴在脖颈处,一点一点擦拭而过,从脖颈到肩膀,小心翼翼的避开了绷带缠绕过的地方,露出了那片肌肤原本的模样。

    随着他的动作,席归渊闭上了双眼,沈宴抬眼的一瞬注意到他眉心微皱,如同在忍耐一般。

    在医院的手术台上时,他都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

    仿佛被触碰这片带着旧疤痕的肌肤,比肩头上巨大的伤口还要难以忍耐。

    毛巾一点点擦拭而过,血痕褪去,那些深深浅浅的细碎散落的疤痕便露出了全貌。

    看清那些痕迹的一瞬,沈宴握着毛巾手骤然收紧,他垂眸看着席归渊的肩窝处,那零零散散一大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