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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只有沈宴让他毫无办法,连抢夺都要小心翼翼,攥在手中之后又不敢握紧,担忧会让他受伤。

    他梦里早就是他了。

    十六岁第一次情动,梦里是摔跤场,沈宴骑在他身上,低俯身躯压着他的肩。

    十八岁分化的热潮中,梦里他抱住了因为不断输给他神情倔强眼眶微微发红的沈宴,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沈宴那么脆弱的神情,进场之前沈宴知道他开始分化成Alpha的消息。

    或许他是担心自己以后再也没办法赢了,竭力的缠斗着。

    那是席归渊最后一次故意输给他。

    梦里他却是等待着裁判宣布,直到最后一声落下,裁判宣布沈宴获胜,他翻身将沈宴压在了身下。

    他仅有的几次年少绮梦,梦里都是沈宴。

    但即使是梦里,他也不想惹沈宴哭,不想让他生气,不敢真的碰他。

    沈宴怔怔的看着他,梦这个词和席归渊太不搭了,他是极其现实的,而梦是幻想。

    随即他反应过来,这大概是一句情话的撩拨,在剧烈的心跳声中向后退了一步,快步向楼上走着。

    棉袜踩在阶梯上,一阶又一阶,快步向上,无声又剧烈,就像他的心跳。

    他必须得快些逃。

    不然,就逃不了了。

    他忽然发现。

    他原来不是只有一点点喜欢席归渊。

    他喜欢这个冷酷,理智,却总是会守在他身边的席归渊。

    无论复述多少遍,他们是天生的死对头,席家人不值得信任,他俩之间的关系天生对立。

    用多少层的定义来包装彼此的关系,政敌,竞争者,利益相关方。

    看起来多么水火不容,如同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但席归渊就是席归渊。

    一次又一次挡在他身前的席归渊,在濒死时刻醒来给予他拥抱的席归渊。

    沈宴紧紧合上房门,在摔得巨响的门扉声中忽然想起,席归渊从没缺过的课,是体术课。

    他也如此。

    他们都喜欢体术课,或许是喜欢名正言顺抱住对方的那一刻吧

    即使沈宴告诉自己。

    他只是想赢。

    席归渊是这样想的吗,沈宴捋了捋头发,混乱的思维开始失控,想着许多过往的事,那些在回忆里半真半假,他从不认真去想的细节。

    躺在床上的一瞬,沈宴想,自己始终没有接受自己已经分化成了Omega的事实,Alpha和Omega之间天然存在的联系对他而言不叫自然而然,简直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