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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颗星球, 他的肌肤比他的记忆先回忆起席归渊灼热的体温。

    即使从不那样想, 但沈宴心底不可避免的存有一丝不该有的念头。

    那颗星球是特别的。

    就像席归渊每夜会来拥住的他一样, 是特别的。

    直到进入星海之中后,沈宴听见席归渊毫不留恋的下令摧毁,透过舷窗看见那颗越来越渺小的星球在爆炸中坍塌。

    原来取走了星源, 那颗星球就一文不值了。

    沈宴脑海中飞快浮现着那颗星球上的细节, 他有在那颗星球上生过病?

    印象里只是受过一次伤, 他昏睡了十天,醒来之后席归渊给他留了两天休整的时间,之后他们便宣告结束任务,离开了那颗星球。

    回忆起那件事,沈宴脑海一阵抽痛,受伤前和受伤后的记忆模糊成一片,半点都想不起来。

    额意识越想钻进那片模糊里脑海越刺痛,沈宴疼得皱起了眉头,脑海中一个画面闪过。

    席归渊

    飞船甲板

    飞船甲板下是覆盖了整个世界的雪层。

    飞船甲板上是紫黑夜空中闪烁的瑰丽星河。

    席归渊在抱着他

    小臂托着他的腿根,另一手半搂着按在他背上,他几乎是挂在席归渊的身上

    他穿着很薄的密封舱特制材质衣服,厚厚的软毛披风宽大的将他从头裹住。

    席归渊在带着生病的他看星河。

    这一幕给沈宴的冲击让他半晌没有回过神来,混乱中只感觉有一点炙热的体温落在额头上。

    睫羽微颤的抬眼,看见席归渊黑暗中近在咫尺的轮廓,他跪在他身侧,膝盖微陷入柔软的床垫里,将掌心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沈宴,别想了。

    沈宴怔怔看着他,忽然想起一个细节,席归渊抱住他的时候,会下意识将掌心贴在他的背上,有时是抚摸,有时是轻轻的拍着,好像就是那段时间之后才开始有的习惯。

    那十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声音低哑,语气轻得不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席归渊轻声道:很多事。

    多到前两年他一度以为自己的往后余生都能用那段记忆支撑下去。

    直到沈宴分化成Omega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