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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时临近期末周,没什么时间给部门委员分配硬性任务,大三部长就找了他来帮忙一起做。

    余宴川那时是不考研不找工作的闲散游民,正嫌时间太空,便去跟着一起干活。

    他踩着自行车去了约定的教室,一推门和端着水杯走出来的谭栩撞了个满怀。

    谭栩和他说不好意思,拿了纸巾来把溅出来的水滴mó,fǎ,xúe,yuàn,制作推荐~擦干净,还向大一新委员介绍了一下他。

    举止礼貌得体,看上去仿佛一切负面情绪永远不会出现在他身上,不管何时何地都保持着令人舒适的热情。

    余宴川坐到他身边,教他们叠花的是个女孩子,手巧得令人叹为观止,余宴川跟了三遍都没跟上。

    每当他把折纸拆开重新叠,谭栩就会叹一口气:“学长,你不是来当卧底的吧?”

    被他蹂躏得皱皱巴巴的纸不堪重负,终于再也折不成样子,余宴川把纸丢回桌子上,拿起一旁的塑料纸:“我来做花枝好了。”

    教学的女生笑眯眯地演示了一遍花枝的做法,看到谭栩接过余宴川丢在桌子上的卡纸,笑着说:“余哥,你退休以后留下的活儿也是小谭一个人接手呢。”

    “辛苦了。”余宴川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要怎么回答。

    这女生和谭栩是一届,跟着他干了一年,听谭栩喊了一整年的“学长”不改口,兴许是觉得他们两个关系不太好,想借着这个机会缓和缓和。

    他们在部门工作里看上去确实没什么深交,有时候凑在一起干活也不说话,团建时更是各玩各的。

    余宴川那时候觉得没有必要,简单的你情我愿的关系带到生活里对谁都不好。

    教室里的暖气很足,他挽起袖子,露出贴着纹身贴的花里胡哨的小臂。

    “哎,余哥你去纹身啦!”女生眼尖,第一个问道。

    谭栩闻言扭头看了看,又一脸无语地转回去。

    “没有,昨天朋友有个比赛,喊我装社会老大给他撑场面。”余宴川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又把袖子褪了下来。

    纹身贴都是响哥送的,质量好得不得了,他昨天洗了一晚上没洗掉,谭栩又给他拿酒精擦半天也没擦掉。

    洗个胳膊最后洗得两个人都精疲力竭。

    一下午的时间叠了一大桶的塑料花,谭栩带着几个大一的委员把花送去了礼堂,距离跨年还有九个小时,学校里已经是热闹非凡。

    余宴川留在教室里,用剩下的塑料纸捏了朵花出来。

    说来也离谱,他一下午没搞定纸片花,没想到换一种原料材质后一下子就叠成,塑料纸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他把花枝粘好,举在手里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