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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才说:“我一会儿给你推个律师,你加他一下。”

    “好。”余宴川打开门,屋子里装修得很简洁,白瓷地面一尘不染,客厅沙发上还留了几张收拾好的报纸和笔记本,看上去是上次余长羽留下的。

    “我下周要参加一个夏令营。”谭栩说,“但是我不想去,我刚刚买了下周四的机票,早上七点到曼城。”

    这次轮到余宴川失语了。

    说不震惊都是假的,他站在客厅正中间,在几件事中间摇摆一下,选择先提出一个最客观的问题:“那不是隔壁校预推免的夏令营吗?”

    “我不想去,反正已经保研本校了。那个夏令营本来也是谭鸣逼我去的。”谭栩执着地说,像是怕被他说拒绝一样。

    余宴川想不通谭栩的思维方式,一不说谈不谈恋爱,二不说关系如何发展,直接甩一张机票在你面前,然后表示出虽然我不知道我们要何去何从,但是我要去见你。

    “你来曼城干什么?”他问。

    “见你。”谭栩说。

    余宴川彻底没话说了。

    他甚至在这一刻怀疑了谭栩是否能够理解他的意思,他认为自己已经把“我喜欢你”表达的很明显了。

    但谭栩下一句说:“有些话想当面和你说。”

    哦,看来还是理解了。

    余宴川感觉头脑里空白一片。

    这一次摆在他们面前的不再是摇摆不定,而是“在一起”和“彻底分手”两个明确的选项。

    “我以为你一定会不告而别。”谭栩突然说。

    “是吗?”余宴川心想那你不太了解我,“我原本的机票是在晚上,临时改签迫不得已。我没想过不告而别,也不喜欢有始无终的事情,其实很多时候的不告而别只是在折磨自己吧。”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放不下,既然放不下就没有必要用不告而别来赌气,他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余宴川不准备再挑起话头,他脑子里实在是有些混乱,只好等着谭栩开口。

    “因为我看到你把那朵花带走了。”谭栩却说,“浴室架子上的那朵花。”

    第27章 扫描

    这个答案来得猝不及防,余宴川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他可以一口气涌上这么多种情绪,百感交集下归于麻木,在空荡荡的脑海里捕捉不到任何想法了。

    他唯一能够想到的事情,居然是“难怪谭栩下周要特意飞过来当面和他说”,许多事情隔着电话线完全讲不清楚。

    他问:“你知道那朵花是什么吗?”

    谭栩说:“去年跨年时部门一起叠的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