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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年7月27日,那个真的有效,太开心了,但是会头晕,睡了20个小时,醒来在下雨,我们都笑了。ps.喝光了整箱牛奶,要199因,好贵!

    117年2月5日,幻觉很恐怖,感觉到了,大喊大叫到嗓子嘶哑,怎么才能快点清醒,力量不够令人懊恼,有人受伤了,流了很多血,不过没关系。还有,大人们发现了,他们说会帮助我们。

    118年12月30日,据说明天暮星会毁灭,这大概率不是真的,有点儿遗憾。怕疼的人是懦夫!古时候凌迟大概就是这种疼法?我要死了……

    119年1月1日,果然是骗人的!这次持续很久,有半个月,值得。不要电击了,再也不要。

    120年7月27日,又过了一年,疼痛是可以适应的。身临其境的噩梦,这样下去会疯吗?死亡不是最可怕的。

    121年7月27日,保持信心和希望是非常困难的事,有时大家都在沉默,但我还是不想放弃!最长纪录33天!学会了游泳,偷偷的。

    ……

    与其说这段是病历,它更像一种日记,每年只挑一两天,记录的更多是心情。

    白旸有些奇怪的感觉,几乎所有的句子都略掉主语,也不管是否逻辑通顺,像小孩子的文笔,表达笨拙,也许是只有记录者才能看懂的密语。

    而且记录只到125年就停止了,后面没有继续写,这么算来似乎又和9年10个月对得上。

    跟着才是是重点,白旸指尖滑到那一行:

    电击治疗有效(安全性☆☆☆☆舒适度☆-100☆)

    基因移植有效(安全性☆☆舒适度☆☆☆☆☆鬼扯!)

    XX治疗有效(安全性☆☆☆☆☆舒适度☆☆☆☆☆困,饿)

    白旸被沈夜的注解逗笑了,神色又在XX上一凝,这代表什么不可告人的疗法?既然安全性和舒适度兼顾,为什么不用呢?资源稀缺还是违法反伦理?

    他看得一头雾水,满眼睛都是“疼”和“怕”,闹得他也跟着心口发疼发憷。

    后面还有其他病历,写得正经不少,但白旸看不下去了,他放好书,过去坐在沈夜榻边。

    白旸左手去探沈夜的额头,手背上绿光显示出他的体温,37.9℃,有些低烧。他又换了右手去贴他的脸颊,皮肤很滑,微热的触感像煮熟的蛋白。

    沈夜迷糊着睁开眼,在微弱的光线里看到熟悉的布景,人和狗也都在,知道自己回家了,又安心地睡过去。

    这样松软温暖的被窝是会将人牢牢困住的,他可没力气挣扎出去,少有地认命了一回。

    白旸去楼下厨房煮吃的,沈夜一天没吃东西,又遭了那么大罪,这问题只有可口的食物能够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