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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他没找到其他蓝色的药剂,连那种绿色药水也没有。

    白旸将药瓶贴身揣着,环视一周,没再动任何物品,退出了地下室,重新锁好门。

    终将有一天,沈夜心里那片隐秘之地也会对他开放,也像这间秘密实验室一样,藏着小小的“危险”,但总体上简洁明亮。

    白旸独自仰躺在大床上,四周书影憧憧,屏窗一片黑寂,他睡不着。

    想着沈夜此刻在做什么、想什么,恨不能也去禁闭室陪着他,最好干脆把他从那儿替出来。

    谁敢说沈夜现在不是代他受过呢?如果他陪着一道去了,说不定……

    床边飘着一圈禁闭室的图片,都是白旸从网上搜索来的,整洁程度天差地别,共同点倒很一致:窄小、压抑、晦暗。

    实在不适合心绪刚刚遭受重创的人埋在里面酝酿情绪,简直是个抑郁发生器。

    白旸憋不住给凯恩拨通讯:“你们禁闭室什么样?脏吗?他不喜欢乌漆嘛糟臭烘烘……不会有老鼠吧?他很讨厌弹头鼠……”

    “没正事大可不必浪费警力!”凯恩作势要挂断。

    C区警署可是卫生模范单位,你这是在瞧不起谁。再说关沈夜轮得到你操心?你给他烧的开水还没有我给他买的牛奶多!哞哞牌!

    白旸转又提问:“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怕黑么?”

    本来这问题更无聊,大概是白旸提问的语气没刚才那么“视察工作”,反而有虚心求教的意味,凯恩说:

    “他五六岁的时候,有一次在春晖福利院失踪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中午才有人发现。缇娅修女急得不行,把我叫去帮忙找。小鬼们见我穿着制服,总有几个胆小的被问两句就‘叛变’了,交待说是几个大孩子看他不顺眼想教训教训他,把人锁进了后院的仓库里。”

    “修女和我带着几个人急急忙忙往小仓库赶过去,那么小的孩子,就算没有饿坏渴坏,被关上十几小时也要吓得不轻。那仓库堆满东西,空间有限,也没个窗户,更没通电没照明,当时我都做好了准备,找到他立即就往隔壁医院送过去。”

    “谁曾想,”凯恩兀自哼笑一声,“我们破门进去,看到他不惊不慌坐在一只箱子上,两手抱一罐牛奶正喝得有滋有味。旁边地下还铺开一片防雨布,估计是小家伙扯下来当铺盖过夜的。靠墙根有一堆空牛奶罐,他一天喝了别人半个月的份量!”

    “不过仓库里存放的蛋糕一只没少,他只拿了牛奶喝。从前他除了哞哞牌不肯喝别的牛奶,在那之后,他突然就不挑了。”

    这故事听得白旸喉头泛苦,又有点被小沈夜可爱到。

    那些欺负他的破孩子千万别被他逮到,否则哪怕人到中年,白旸也要教教他们做人的道理!

    求知欲旺盛的白旸刚想继续提问,凯恩那边接到一条汇报,他沉声转述:“坏消息,泰明没能救过来。”

    “还有另一个坏消息,现场发现了一组鞋印,底纹不清晰,但鞋码和沈夜的一致,而且……左重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