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右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沈夜右腿中枪尚未痊愈,虽然不大影响走路,不仔细看也不见步态异常,但从痕检的角度判断,他两脚的着力必然有差别。
两条消息都是坏的,白旸心态有点崩。
要不是对面是凯恩,他几乎已经在怀疑是警署内部有鬼,里应外合坑人他们可太在行了。
睡意更无,白旸干脆起来重新刷照片,凯恩留下的现场照片。
陆姜家的大门是完好的,锁也没有损坏,窗户均从内部关合。
这表明凶手是由门进出,如果不是像沈夜那样拿着他家的钥匙,就是双胞胎从里面主动打开门。
白旸在仿真纸页上备注:熟人可能?重点排查邻居!
随后是初步医检报告,关于致命伤的形成时间可以说对沈夜是致命证据,动脉的破损不可能发生在沈夜到达之后!
会不会是因为沈夜的施救行为,延缓了死亡发生,导致医学上的判断出现误差?
这些超出了白旸的领域,他很想立即联系沈同舟要些专业意见,可……最终还是落在备注里一串问号。
这种见不得光的身份,真是糟糕透了!
白旸感觉自己就像一部古早爱情电影里的鬼伴侣,明明出现在爱人身边,却触碰不到、保护不了,特别无能为力。
他将拉拉杂杂列了一堆疑问的备注页扫进存储区,丢开感应笔。
不想一个人回床上睡觉,白旸五脊六兽转了两圈,最终将视线落在一扇柜门上。
沈夜之前睡在里面,究竟是什么感觉?
他也睡进去,是不是就能感同身受了,算不算隔空陪着对方关禁闭?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么想着,白旸人已经走近了,蹲身滑开底柜的柜门,里面很窄,也很黑。
原来的被褥都在,他向里爬的时候肩膀被卡了一下,毕竟不是沈夜那种柳细的身板,宽肩阔背好容易才憋屈着塞进去。
顶板离脸不足半臂,压抑,白旸下意识就想深呼吸,连闭上眼,那种拘束的感觉仍在。
躺在宽阔的地方,可能懒到一动不动,但越是这种局促的空间,白旸反而总想翻身,像是本能对环境的挣扎。
枕头也矮,侧躺不舒服,他把小臂塞下面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