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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旸旋身出了音乐厅,拨着通讯拐进卫生间八平方大隔间里,甩上门。

    “沈夜!你最好说清楚你跟凯恩买了什么!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治病救人的医生?你还想不想摘掉腕子上那根手镯?你,你考没考虑过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凯恩那老东西是老糊涂了还是穷疯了?他该不会觉得我做了总督察会罩着他胡作非为吧?”

    “我前脚刚走,你们一个个就迫不及待黑化了吗?”

    “沈夜???”

    “你大概率不会感染到那种病毒,”沈夜声音乖柔得很,一点不像讯息里那么跋扈,“除非你吻了对方。”

    “我当然没有!”白旸想起尚未处理完毕的大提琴手,麻烦!

    “我也没有,没有碰那种东西,我在吓唬你。”沈夜坦诚。

    “别再拉黑我,就原谅你。”白旸趁机要挟。

    “好。”沈夜自己也松一口气,抱不到亲不着,只有正事可以讨论。他问:“吴崧教授有消息吗?”

    白旸颇无奈:“他好像有点麻烦,我再试一试,等我消息。”

    “你还要继续加班吗?”

    白旸噎了下,渣男含混:“还……快了……嗯。”

    沈夜好似并没觉察有异:“和我联络,不会影响你吗?”

    “我跟我在暮星时疗养的医生联络,会有什么关系?”白旸这一刻非常非常想抱着沈夜,他就像来自寒冰之地的旅人,得到温暖时仍担心冷到对方。

    “我跟我心爱的小男朋友联络,会有什么关系?”他想着,就说出了口,虽然这层关系不为外人所知。

    白旸返回白水晶厅时,乐团的演奏沉缓刻板、按部就班又小心翼翼。

    那是首古老的、歌颂爱情的篇章,却莫名演绎出包办婚姻的虚伪无奈、敷衍沉闷。

    座椅上的百合花蔫了。

    此曲终结,演奏厅里响起白旸孤零的掌声,乐手们纷纷起立退场,灯束下亭亭少女投来一抹娇柔的微笑。

    白旸拿起旁边坐席事先准备好的花束,迈步向舞台走去。

    那是一束蓓蕾初绽的月光百合,花瓣清纯如少女的裙,洁白似雪嫩的肤。

    他将花束献给扎兰·瓦诃里小姐,并轻牵她的手扶她步下台阶。

    “感谢您繁忙中能抽空来看我的演奏会。”扎兰小姐提着裙摆微微躬身谢礼,动作优雅可爱。

    “演奏很精彩。”白旸无脑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