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停东摸西摸,”他形象地演绎了这个动作,抓得沈夜发痒哼笑,“突然!你突然摸到了电灯开关,啪地一下,房间里通亮!好了,现在任何细节你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结构布局、功能摆设、质地色彩……一切尽在掌握,这就叫‘开窍’。”
“你不是笨,是还没开窍,没摸到那个开关。”
“所以我得抓紧摸。”沈夜闭着眼睛,不吃亏地往白旸身上摸回来,他肚皮很敏感,他直击要害。
白旸哈哈哈蜷成虾米滚倒在沈夜身侧:“那你,那你得保护好眼睛,哈哈哈……不然拍亮了灯还是看不清,亏大了!”
沈夜拱到白旸肚子上枕着头:“感觉就像打游戏,这根手指只是第一关,第一关都通不过——”
他哗地扯了眼罩弹坐起来,去找自己原来那部智能机。
“我想起来了!游戏!接水管和解绳子,分别是机械神经链接和系统结构解析……一定是这样,我要再玩一遍……我可能知道该怎么弄了!”
沈夜这状态,没人拦得住。白旸陪他一起刷通关。
如果不是修白旸的手指,沈夜很难将两个杀时间的小破单机游戏跟高深的机械神经系统知识联系到一起。
这俩游戏是他这部智能机系统自带的,很流氓,无法删除,还自动下载更新关卡。
沈夜刚换新智能机时试玩了几局,感觉没啥意思就拖进垃圾堆文件夹雪藏了,无奈它每次自动更新都跳出提示刷一遍存在感。
沈夜无论读书还是工作,杀时间的需求都不多,倒不是他主观多想上进,而是必须要逼迫自己努力。
游戏只在想放空的时候玩一玩。
然后他领悟了“但凡游戏必有毒”的道理,起码专心通关的时候精神是集中的。
一个人同一时间只能陷落进一个坑里,陷了这坑,那坑就拿你无可奈何。
时间久了,他把它们从垃圾堆捡回来,单存到一个名为“潘多拉”的文件夹里。
两个游戏的难度也是从低到高依次排列,接近天亮时分,沈夜终于找到了与那截手指对应的关卡,又花了两个小时成功修复白旸的手指。
白旸测试控制几次,无一出错:“厉害了宝!”
沈夜则平和且自觉地拉下眼罩,让眼睛回到黑暗中休息。
他开心的反应和白旸预期的不很一样。也许高手都这么酷?“累了?”
“饿。”
“煮点饺子,你吃完再睡噢。”白旸离开工作间。
沈夜独自留在黑暗里,也不对,或许他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孤独,有个人一直默默用特别的方式陪伴他成长,教授他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