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不准南珠和北方最后的沟通结果,甚至不知道是否是季珍出面,只能在原处等着,除了一些必要的工作信息,小陈似乎也蒸发了一样,不再昏天黑地地催他筹备新歌。
说不上有多失落,但确实有些不太习惯。
随祎化好妆,确认了手机没有新的消息,才跟着场务进了练习室。
选手的造型明显出自不同的造型师,几个人粗粗打了阴影,几个人瞄了上台才会有的长眼线,其中就有白宴。
白宴站在队伍的中间,毫不知情地看着他,表情还是淡淡的。
执行导演宣布完规则,随祎很浅地笑了下,说:“导演的意思是让我随便考你们。”
除了易圣卿,大家很配合地跟着节目效果笑了起来。
易圣卿和来南珠娱乐面试时候一样,宛如不知道期末成绩的学生。
随祎看他很紧张,开了个头:“小易。”
“在。”易圣卿像军训般上前一小步,背部绷得很紧。
“你想唱什么?”随祎靠着练功用的栏杆,问得很轻松:“有选好solo的歌曲吗?”
易圣卿犹豫了几秒,表情很僵:“有。”
“唱什么?”随祎又问。
“初衷。”易圣卿没什么停顿地回答。
随祎想了想,按照去年季珍和经纪部最终的讨论结果,易圣卿会在决赛的时候表演他的出道歌曲,然后很漂亮地拿下唯一出道位,成为第二个随祎,在内地发展得顺风顺水。
只是从only2019开始的当天,随祎就很没有契约精神地和既定计划越走越远。
他也没有想过会发生这么多事,随祎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好,谢谢。”他看着易圣卿说,“谢谢你选择我的歌。”
剩下的人纷纷报上自己的选曲,抓着最近的摄像机大段大段地说着肺腑之言。
“白宴?”随祎歪了下头,从人群缝隙里找到白宴的位置。
白宴迟疑了几秒,说了一个名字。
练习室没有开冷气,人挤人带来得热气蒸得随祎有些迟钝,他觉得这首歌格外熟悉,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白宴看着他,是一种只属于他独特的眼神,头还是微微垂着,只有眼神像是不经意地抬起,看得人心有点痒。
编导老师把镜头转向白宴,等了半分钟,见他没有在说话,便又移开了摄像机。
执行导演根据通告流程没什么感情地推进每轮录制的内容,以拍手声作为信号提醒所有人各就各位。
几盏白色的补光灯被推进了一些,随祎视线里的景色茫然了一些,他顺着白宴报的歌名终于想起了两句零零碎碎的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