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戈的眉头拧的快有他眼大了。
你那点心思能不能放正途上?陆戈重新转身回厨房, 走路还被门槛给绊了一下。
池朝从后面扶了他一把:你刚才还说我这是正常的。
不是,陆戈把碗放进洗碗机,单手按着水池边上有点郁闷,你整天就在这跟我抠字眼是吧?
哥,池朝站在他的面前,我知道这种事情不好接受
那你就少提,陆戈打断池朝,话里多了些焦躁。
池朝乖乖闭嘴,没有再多说一句。
你都高三了,专心学习,陆戈沉下脸, 语气都变得严肃起来,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最后两头空。
池朝顿了顿, 点头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陆戈很少用这种口吻和池朝说话,有种强行用年龄压人一头的感觉。
像是十七八岁的小孩, 根本不怕这种, 处于叛逆期的小崽子一身反骨, 吃软不吃硬, 越是压他折腾得越欢快, 到最后指不定还能打起来。
所以和池朝相处的时候,陆戈一直都处于一种友好沟通的状态。
倒不是他一心想着驯服这条小野狗,还有一部分原因是陆戈本来就是比较温和的人。
偶尔强硬一次,池朝不会不听话。
然而这种听话并不长久,陆戈自己都不知道会持续多长时间。
当对方真的付诸实践开始「追」他,那要怎么办?
陆戈一想到这个问题就一个脑袋两个大。
打不得骂不得,丢不得冷不得。
他舍不得池朝受委屈,可是对方想要的又实在给不了。
晚上,池朝放学放得晚,陆戈一人在家闷了一下午,觉得阳阳看他的眼神里都透着股责备。
给秦铄拨了通电话,约人出来喝酒。
陆戈收拾好自己在玄关弯腰换鞋,抬头时眼睛下意识就往客厅看。
沙发就那么点大,初四晚上那个轻飘飘的碰触,陆戈想起来头皮都发麻。
他不知道那算不算一个亲吻,毕竟陆戈自己还是事后才反应过来的。
池朝动作太轻,退开的又太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单纯地从之后那些反应来判断了一下。
应该是有接触。
陆戈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说老走神?有心事啊。秦铄用靠在沙发里,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
陆戈捂着手里浮着冰块的酒杯,从混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
没心事谁喝酒啊。
他仰头把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咋回事啊?秦铄乐呵呵地凑过来,说出来让哥们高兴高兴?
陆戈瞥他一眼:徐栀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