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铄脸上的笑「唰」的一下消失得干干净净。
有品没品啊,他用脚踢了下陆戈的鞋子,滚滚滚。
室内流淌着吉他清脆的曲调,有姑娘正缓缓唱着情歌。
陆戈想起不过几年前,他刚毕业那几年,有空就和秦铄出来浪。
虽说重点不在姑娘身上,但是人多也就图个热闹。
可自从家里有了池朝,他几乎成了半个宅男,整天闷在家里逗阳阳玩。
现在偶尔来一次,还真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就像还没到那个雨夜,池朝也没有出现。
晚上十点,池朝下了晚自习。
二十五中抓高三抓得挺紧,每天除了正常的八节课外,不仅多加了两节课,还顺带一个持续到十点的晚自习。
虽说班里逃课的睡觉的干什么的都有,但是池朝闷头自己学自己的,倒也不会被身边的人影响。
顶着寒风到了家里,屋内竟然一片漆黑。
阳阳从玄关处的古董架上跟个炮/弹似的往池朝怀里蹦,还好池朝反应够快,把这只不安分的猫接了个正着。
随手rua了几把喵喵叫的脑袋,低头看陆戈的棉拖搁在玄关,估摸着人应该是出去了。
试探性喊了声哥,没被回应,池朝蹬了鞋子,先给家里的猪开了盒罐头。
陆戈最近一直这样,不管是留在齐箐那儿还是直接住办公室,对池朝吱都不吱一声。
如果是前者,陆晨还会给他发发信息,后者就全凭池朝数着医院里的班次推测,要是当天值晚班的话,那就基本见不着人。
不过今天陆戈是早班,家庭群里也没消息。
至于人跑哪儿去了,池朝也不知道。
他照常洗澡、晒衣服、浇花、准备早餐,甚至还把家里的地给拖了一遍。
这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十一点半了都没见着陆戈回来。
池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是给陆戈打了个电话。
忙音响了几声,那头接电话的却另有其人。
秦铄声音还带着喘,「喂」了一声之后道:弟弟啊,快开门!
隔着门板,池朝几乎同时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
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池朝眼睛一眯,秦铄一手架着醉醺醺的陆戈,另一只手拎着一个蛋糕。
弟弟,他把蛋糕直接塞池朝怀里,生日快乐。
陆戈扶着鞋柜就往里倒,池朝拎着蛋糕迎面把他撑住:哥?
喝多了,秦铄靠着门框,大着舌头对池朝说,能扶住吗?我代驾还在底下等着呢。
这哥俩的事关起门来自己算,他其实也不想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