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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司年冷声道:你放屁。

    对对对,我放屁。赵深说,你整个人都不对劲。

    傅司年懒得理他。

    赵深说:你跟兄弟装什么装,许落嘉不理你了你难受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就是不习惯,过了一点时间就好了,兄弟我有经验。

    傅司年啧了一声,说:都说了不是我。早点回家吧,小心猝死你。

    说完,就抢在赵深前面挂断了电话,手机屏幕退会主页面,又自动跳出结婚纪念日那张照片。

    只是不习惯吗?他盯着许久许久那张照片。

    可是他从来不会对什么东西产生依赖,有也可以,没有也可以,不过是打发时光的无聊东西,随手就扔了。

    可是现在好像不一样,傅司年抬手,覆上自己的心口。

    自从许落嘉离开以后,那里莫名其妙就会产生一种扯着痛的感觉,偶尔走在路上也会莫名其妙地想起那个人,想他现在在哪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再联系他。

    有时候拍戏拍着拍着就走神,想要去摸手机看看有没有新信息。

    他也曾经用过不习惯这个借口来告诉自己。

    可是很快这个借口就失去了作用。因为仅仅是依赖,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刺刺地痛,很难受,类似于某种无法戒断的反应。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追究这到底是为什么,仅仅是应付这种痛苦,就已经让他精疲力尽,就连赵深那个粗神经也看得出来。

    傅司年最后把手机扔了,也懒得动,就直接在地板上睡了。

    幸好是夏天,铺了地毯,倒也不会很难受。

    第二天醒来,傅司年睁开眼睛,侧着耳朵听了一会,还是没有声音。

    傅司年从地上坐起来,拿手机砸腿,砸了好几下,差不多了就从地板上站起来,再痛他也面无表情地,拧开门锁,开门下楼。

    落嘉大早上起来就听到厨房劈里啪啦地响,揉揉眼睛,就看到昨天那个冷着脸说不会做饭的人正站在厨房里,围着围裙,处理一条鱼。

    鱼在砧板上蹦跶,尾巴胡乱地甩,带着鱼腥味的水甩得到处都是。

    傅司年的卷毛没有打理,乱糟糟的,五官英俊而冷漠,盯着那条鱼,抬手擦了一下脸,显然是被鱼甩到了水花。

    落嘉站在门口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

    傅司年狠了心,换了个办法拿菜刀,用薄薄而扁平的那一面对着鱼,用力地往下一敲,却因为力气太大,鱼掉下砧板,摔在地板上,不动弹了,应该是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