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尴尬的还不是这个,当我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发现不光后背,更向下的地方还有一团更火热更坚硬的东西彰显着它的存在,近乎是一个激灵,没忍住骂出了声,本欲立马挣脱他的桎梏,他却像是捕兽夹一般,瞬间夹紧了手中的力道,身躯还沉甸甸地压上来,那地方原本若有若无的触碰直接凝为实质,他甚至用手臂锁住我的喉咙,令我迫不得已抬起下巴,痛呼出声。
“重死了,你他妈能不能换个地方发情?”我忍不住骂道。
季枭好像这时才醒了过来,下一刻他放松了对我的桎梏,扶着额头坐起身,竟还颇有几分不屑地“啧”出了声。
颇有几分仓皇地逃出卧室,洗漱期间竟止不住回忆起方才触碰到的物什的体量,看来这些年季枭不光长了个子,某些决定性的事物也得到了长足的增长,想着,忍不住低头盯了自己一眼,又愤愤地隐匿回去。
妈的,上天一点也不公平!
本想就那样避开季枭跑到楼下吃早餐的,但却发现我的领带还落在房里没拿,便又只能硬着头皮走回去。
季枭竟还坐在原地,这我能理解,毕竟等待自己身体反应消弭是需要时间的,默不作声地拿起领带,刚将领结合到脖颈根部,便听季枭说:“今天要出去会面,帮我选套衣服。”
动作微顿,一时间我没想通季枭为什么要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站在原地凝固一般,抬起头,与他视线相接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昨晚上他提出的那个交易。
意思是现在就要开始了么?
四个月时间的曲意逢迎,换一座公馆,这似乎是一个只赚不亏的交易,季枭不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只要是他保证过的,便不怕不会实施……
可是,看着他那双如狼般审视着猎物的双眼,我不禁自问,真的要为了一座房子放弃自己的骄傲、自己的尊严吗?现在的我尚且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境地,竟就如此简单地就要被这人抛出的交易所诱惑吗?你曾作为他的主人,他曾对你言听计从,而现在就让他这样俯视你,你甘心吗?
可是,如若不去做,公馆依旧不会只是我一个人的,我自认无法放下公馆,而以后的日子是无穷尽的,看季枭如今的情态,好像并没有要搬出去的打算,我知道他这么做大约是有意想要折磨我,自然,我的手腕是不如他的,回想过往待他的种种,我的的确确也有对不起他的地方,如若我真摆出一副同他抗争到底的模样,还不知他会用什么方法继续同我作对,那样无疑又会拉长战线。
老实说,跟他斗了这么多年,我早就受够了,与他公事的这段时间,我又再次深刻地理解到了季枭的可怕之处,我知道与其同他长时间僵持,倒不如能屈能伸,早日满足他的要求,看看老四喻景盛的下场,再看看大哥……季枭内心深处,对我的感情是复杂的,如果四个月的时间便能切断与他同住的局面……如果仅仅只是对他好……我相信自己能做到的,只要让他不再恨我,对,这是赎罪,是我对于我过往所做一切的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