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一点也没有同季枭去剧院看剧的兴致,因为我不觉得他有欣赏这种艺术的品质,虽然这样说或许有点臭屁,但毋庸置疑我的确就是这样认为的,毕竟他可是能说出“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这种话的人。
收拾得人模狗样,我和他肩并着肩在剧院落座,我拿起放于座位上的小册子,上面写着对此次剧目的简短概述,其实这剧够经典,台词我都会背好几段了,将小册子放于季枭眼下,我问他:“你的那些手下也跟着进来了?”
“他们在外面等。”季枭面色平淡地接过,在我视线的催促下勉强读了一遍,“意大利的歌剧?你听得懂么?”他问的问题格外实际。
“剧情当然是知道的,听不听得懂其实不重要,而且主要也不是欣赏那些……”意识到同他解释也说不清,最终我索性闭了嘴。
季枭微微抬了抬下巴,幕布缓缓拉开的时候,我想,至少他的表情是认真的。
这剧持续演出,长达三个小时之久,谢幕时在场的观众都站起身,掌声经久不灭,许久没有这种美的享受,我不禁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而季枭……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他没有像东思远那样直接睡着吧。
走出剧院的时候,他才终于开口说话,十分罕见,并不是什么欠抽的话语:
“你喜欢的这些,我是真的不太懂,但是哪怕是我……也能明白这是一种美的享受。”
这种状似和谐的气氛不过只持续了八秒,八秒后他抬手捏住了我的脸颊,“原来你还知道对我笑啊?”
而当时我只是瞪住他,老实说,我都不知道那时我笑了。
第44章 仆人真的特难伺候
养伤期间,季枭每周至少要陪我去外面一次,人大概也是会被驯化的,我发现渐渐地,我竟从刚开始的忿忿不平逐渐产生“他究竟什么时候才带我出去”这样的想法。
这不正常!我知道!这很不正常!可我一点也不想在季枭面前动怒,到了那时我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他会因为我的发怒而高兴,甚至会兴奋,那时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后来才渐渐想清楚——
他大概就是喜欢看我为他有剧烈情绪波动,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模样。
当时我只是凭本能发现或许沉默比起单纯的对他发怒来得更管用,虽然那么做好像也无法达成我的终极目的——他只是会拿一些小玩意儿到公馆来“哄”我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