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谈妥之后,朱煦瘫在椅子里怀疑人生,反复地问自己这个问题——感觉和冯斯谣battle了一整晚,自己不光全线溃败,大脑还比讲了整整一天的课更累。
冯斯谣却是肉眼可见地开心,眼睛都要笑没了,一边收拾餐桌碗筷一边还哼着小曲,见朱煦作势要接,用手肘制止了她,“别,你上班累一天了,我去洗碗。”
冯斯谣高兴了朱煦就不高兴:“我洗。”
冯斯谣想了想:“那我们猜拳,输的去洗。”
朱煦继续不高兴:“不要猜拳,我就要洗。”
冯斯谣继续高兴:“好好,那你去洗。”
朱煦高兴了,抱着碗去了洗碗池。
冯斯谣跟着进来了,分明没啥事,还装作在找东西的样子赖她旁边东摸西摸,朱煦看着就烦,不客气地横了她一眼,“去去去,赶紧洗澡去,别在这挡着我做事。”
冯斯谣:“好吧,那我去洗澡了。”
有点小委屈地补充:“我一个人去洗澡了。”
朱煦懒得理,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干嘛,又不是大学澡堂子,她还想几个人去洗!
心烦的时候,朱煦喜欢做机械性的重复劳动,拖拖地、洗洗碗,干净整洁的家,能让她的心情迅速地平复下来。朱煦的洗碗事业即将进入尾声,自我缓和进度99%的时候,她又听到浴室里传来微弱的呼喊:
“猪……”
“乖乖猪……”
“猪宝宝……”
谁理谁是猪。
“朱煦——”
朱煦用力地把碗丢进消毒柜里:“干嘛!”
微弱的呼唤更微弱了。
顿了顿才继续:
“热水器……没热水……”
“……”
朱煦硬了。
指拳头。
冯斯谣真是烦死了!
第8章
8
朱煦解了围裙,一边往外走一边远程指导:“热水要向左打,你是不是方向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