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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热水器还要她一个租客教怎么用么,这到底是谁的家啊。

    冯斯谣:“没反啊,就是没热水。”

    又说:“要不你进来看看嘛。”

    接着打了个寒战,吸了吸鼻子:“好冷哦。”

    朱煦:“……”

    冯小姐,请停止您的卖惨行为。

    冯斯谣烦人归烦人,作为比她更熟悉这间屋子的室友,朱煦还是起身去了浴室——万一冯斯谣洗凉水澡感冒,传染给了自己,害得她拿不了全勤奖金怎么办?

    朱煦这么说服自己,同时在心里发誓,如果冯斯谣胆敢在浴室里玩什么别的花招,她绝对不会有一丝犹豫地就要立刻搬走。

    “冯斯谣,”门虚掩着,她犹豫了一会儿,敲了两下门,“我进去看看,你衣服穿着呢吧?”

    门内的冯斯谣:“我裹了浴巾,你进来吧。”

    朱煦这才放心。

    脚上的棉拖不方便进去,她干脆脱了,直接赤脚进了浴室。

    冯斯谣果真只裹了一条浴巾,一米七二的个子缩到门背后,像只被雨淋湿的可怜小狗,抱着自己的双肩瑟瑟发抖。

    浴巾将将盖过她的大.腿根部,露出纤细挺直的大长腿。湿湿的头发,湿湿的眼睛,肩上沾着水珠,有一颗顺着锁.骨往下,滑进若有似无的沟壑里,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行暧.昧的水渍……

    朱煦发誓,她只是用余光不小心瞥到了0.05秒,全然没想到能看见这么多东西。

    而且冯斯谣那个瘦骨嶙峋的搓衣板身材,怎么可能会有沟?一定是她老眼昏花看错了。

    “冷的话可以开浴霸。”朱煦收回自己那一丝余光,随后目不斜视,一言不发地拍开浴霸。

    “哦,”冯斯谣挠了挠鼻尖,“感觉也没冷到那个程度,所以就没想到要开。阿嚏——”说完打了个喷嚏。

    “……等你感到冷的时候就晚了,哪次不是熬到发高烧了才知道要预防啊你,”这个人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朱煦无言片刻,叮嘱道,“我烧了开水,等下自觉点去喝三杯,听到没?”

    冯斯谣扯了张纸巾擦掉鼻水,哼哼着算是回应,很乖巧地点点头。

    见朱煦调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热气冒出来,便问,“会不会是天然气用光了?”

    “有这个可能,”冯斯谣的大白腿晃得朱煦眼花,朱煦双眼望天,依旧十分刻意地不去看她,看着浴霸说道,“我住进来的时候掐表充了一点,平时用的少,可能今天你做饭都用掉了,我出去看看表吧,没钱了就充一点。”

    浴霸太刺眼了,朱煦眯了眯眼睛,转而和门把手关切地对话,“充完还要几分钟才能到账,你待在浴室里暖和一下,身上的水先擦了,别感冒。”

    “好,”冯斯谣弯眸,眸中含着些许水光,“谢谢关心。”

    虽然全程没有一句话是看着她说的。

    但这反倒让冯斯谣很欣喜。

    因为这说明,朱煦依旧会对她的身体感到害羞。

    当年她花了很长时间,甚至使用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做了很多引导,才让最开始满口“都是女孩子看着有什么好不好意思啊”直女发言的朱煦,逐渐开始对她的身体产生好奇,产生羞耻,产生渴望。

    朱煦像一张白纸,冯斯谣擅自加上了不同的颜色,所以她心中一直有一个疙瘩,她觉得,是自己为了私欲,而把一无所知的朱煦,带上了这条很难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