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六年多了,她不是没想过要挽回的。
只是当时朱煦的分开提得太决绝,当初又的确是她自己做得不够好,冯斯谣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为了这次重逢,她准备了很久。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和对方的每一种态度,每一个表情,她不害怕从0开始,不害怕对方可能的冷眼和逃避,但她害怕朱煦的全盘否定,害怕对方用一种没有态度,像看待陌生人一样的表情,有些抱歉地告诉她,当初的一切只是年轻犯下的错误,她还是想过正常人相夫教子的生活。
冯斯谣真的怕。
所以此前披着房东的马甲,在加上好友的第一天,她就有意和朱煦聊起恋爱方面的话题。
……
-2/25下午14:00-
过气猪场饲养员:因为下个月就要成为室友了,所以有些事,想和朱小姐确认一下
过气猪场饲养员:你应该是不会带男朋友来过夜的吧
朱煦:啊,这个你放心,我没有男朋友
朱煦: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
过气猪场饲养员:以前也没有吗?
朱煦:哈哈,男朋友以前也没有呢
冯斯谣开心死了。
过气猪场饲养员:所以是有女朋友么,以前?
朱煦:……你是会什么读心术吗
朱煦:有过一个
没等冯斯谣继续开心,朱煦又来了句。
朱煦:以后应该也不会有。
过气猪场饲养员:为什么
过气猪场饲养员:不打算谈恋爱了?
朱煦:生活太难了
朱煦: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浪漫可以挥霍啦
冯斯谣想了很久该怎么回。
过气猪场饲养员:没关系
过气猪场饲养员:她有就行了
她有就行了。
发完这句话的时候,冯斯谣的胸口,开始抑制不住地热了起来。
……
此刻更热了。
她眼看着这只小白猪望天望地望空气,假装镇定地和她对话,殊不知自己早已经害羞成了小粉猪。
冯斯谣低低地笑了两声,然后唤她。
“朱煦。”
朱煦:“嗯?”
冯斯谣指指自己的耳朵:“你耳朵红了。”
“……哦,是吗?”朱煦的回应相当冷静,伸手一摸,妈的,她的耳朵还真是不争气地发烫了。
冯斯谣烦死了,看到了就看到了,为什么非得讲出来?
“这个浴霸太晒了,照得我有点热,”朱煦心烦意乱,“我要出去了,你让一下。”
冯斯谣见好就收,退后一步,看着朱煦光着的脚,提醒道,“地上很多水,小心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