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陈浠回想,上回两人见面可以追溯到去年的冬天,邱明月撂下一句出去玩,不用担心,之后就再无回音,只有时不时的动态更新能看出她似乎是真的不需要人担心。
嗬,傻了?陈浠端着蛋糕绕过去吓她。
邱明月一个激灵,匆忙收起手机,露出笑脸:啊,你来啦。
在沙发对面落座后,陈浠抱着手臂问: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好说的,邱明月身心俱疲,邢建林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疯,拿她的八字找人算命,结果找来的大师说她今年会有一道大坎,只有结婚能化解,所以邢建林停了她的卡,把她从美好的旅行中逼了回来,马不停蹄地给她安排相亲。
相亲倒也没什么问题,偏偏被郭霁撞见。
陈浠支着手撑住下巴问:这谁?
高中同桌。
邱明月的身体不算好,有先天性哮喘,随着年龄增长发作的次数明显减少,如今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小时候却是个弱不禁风的大小姐,是体育课总是坐在教室的,冬天只能穿着厚棉袄眼巴巴望着窗外的可怜人。
这样的情况难免使她不能很好融入女生的集体,再加上那时候性格更内向,不是开朗会社交的类型,导致中学时期邱明月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同桌郭霁。
那你们老友相见岂不是很高兴?
高兴什么?让他看到我在相亲,简直不要太丢人。
那你就拉我当挡箭牌?他能信吗?
是没信。邱明月看了陈浠一眼。
陈浠坐直了些,狐疑道:怎么了?
邱明月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说:他和我求婚。
陈浠下巴掉到桌上,彻底呆住。
两人面面相觑,沉默许久,陈浠真诚地问道:明月,是我听错了吗?
嗯你的蛋糕好吃吗?
像是忘记自己上一秒说了什么骇人的话,邱明月自然岔开话题,但陈浠却不肯放过她。褐色的皮质沙发形成一个带着温度的凹陷,是陈浠从对面的椅子换到了邱明月身边,握着邱明月的手臂,眼神犀利。
邱明月没法,只好艰难地向陈浠解释前因后果。
不久前,和陈浠挂完电话,郭霁对她说:邱明月,你别装了。
我装什么了?
郭霁瞥她:和你通话的是男友?
是啊。
那你为什么还要出来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