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浠夸他:没有啊,说得挺好,很有道理。
真的?
假的。
温之信绷不住表情,无语地看着她。
陈浠噗嗤笑出声。
温之信也笑了,他认真道:我很高兴你愿意和我讲这些。
说明她逐渐对他敞开心扉。
陈浠却摇摇头自嘲道:我觉得这个世界好复杂,做好人难,做坏人也难,以前我觉得我挺好,但好像所有人都不喜欢我,后来我觉得我一点也不好,可其他人好像并不讨厌我,我都不知道到底怎么才是对的。
温之信:好坏都是相对的,哪有百分百的好人和百分百的坏人。
那你觉得我是百分之多少的好人?陈浠故意挑刺。
温之信毫不犹豫:七十。
这么低?陈浠愣住,她以为温之信多少会给她点感情分,再不济也该有八九十,为什么?
因为你有很多缺点,但我喜欢你的不完美。
自私又大方,世俗又清高,彻底而鲜明的复杂体。
陈浠发现温之信总能找到机会说些莫名其妙情话,而且永远不重样,她心里一面觉得这些都是无病呻吟,一面却隐秘的感到窃喜。
人啊,就是贱陈浠忍不住唾弃自己。
温之信忽然指着江对面:看。
陈浠回神看去,发现是在放烟花,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很小,也听不见声音。
看着那个方向,眼睛里也有细小的烟花闪烁。
温之信问:国庆有什么安排吗?
陈浠说:我要去邱明月那里。
怎么了?
她之前和我说要做自媒体,我和她讨论讨论,说不定对之后公司的项目有帮助。
公司里已经开始着手于人员的招聘,陈浠对其要求不多,年轻且创造力好就可以,还需要一个技术能力过硬的新媒体这一块的经验人士,不过这些都是陈浠暂时的想法,一切还要等之后慢慢探索。
十点,他们从江边离开。
这回氧化钙没有跟着跑,而是趴在挂在把手上的塑料袋里,仿佛刚从小店采购的毛绒玩具。
温之信没有上楼,而是让陈浠早点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