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畅笑嘻嘻:“那肯定还是你们祁老师最金贵,话说回来,这天气你怎么中招的?”
“我也是说啊!”高平用力擤鼻涕,哑着嗓子道:“今早我房间的淋浴器坏了,我想着祁哥去晨跑了,就借他浴室去洗个澡,谁知道当头就是一大股子冷水,冷得跟冰似的,给我从头淋到脚。”
他搭上张畅的肩:“我还寻思着是不是他这儿的也坏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张畅捂住口鼻,时刻谨记不能被传染:“怎么着?”
“是祁哥自己调成冷水的!”高平满眼不可置信,“他居然洗冷水澡!”
已经到了秋天,虽然气温不算低,但正常人都不会再用冷水洗澡,张畅敬佩之情油然而生:“祁老师果然不是凡人啊……”
高平啧啧摇头:“比不得比不得,不光冷水澡,一大早还有精力去跑步也是厉害……你说这天气他咋还洗冷水呢?哪儿来那么大火气?”
张畅撇嘴:“你都不知道我哪儿……”
他说着顿住了,突然想起昨晚在许珝房间看到的画面。
许珝坐在床沿,祁砚旌躬身罩在他身上,把许珝整个人都拢进他的阴影里,手还圈着许珝的脖子。
氛围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如果放进ABO世界里,那昨晚他俩释放的信息素,是可以把张畅这个beta都腌臜入味的水平。
张畅脑海里噼里啪啦爆出一串闪电——祁砚旌因为许珝洗了冷水澡,还火气未消一大早跑步下火!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出,立刻牢牢定格在张畅容量即将告罄的脑袋瓜里。
“卧槽……卧槽卧槽!!”
他立刻搂紧怀里的饭,撒腿就往片场冲。
·
后面几天的戏全在山里拍,早上许珝坐着七拐八绕跟过山车似的大巴来,就吐了一回。
这会儿吊着威亚在天上飞了几转,又吐了,和跟他搭戏的温禾一起,两人各拿各的袋子蹲在一块吐。
祁砚旌站在旁边哭笑不得。
临近饭点,导演过来交代下午的戏,工作人员扛着摄影机准备趁饭点小小直播一下。
许珝先吐完,漱口后撑着祁砚旌的手颤巍巍站起来,但因为手软脚软,只能先靠在祁砚旌身上吐息,暗暗地攒力气。
他脸白嘴也白,做好妆造的长发因为冷汗凝在脖子上,像白瓷上点了几笔墨痕。
祁砚旌拿纸给他擦汗,视线落在他脖子上,“行了,赶紧调整,这个样子播出去像什么话。”
许珝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硬撑着冷漠道:“你吐一回试试?”
祁砚旌微微一笑:“很不巧,我从来不晕车。”
许珝:“……”
身上的威亚还没取,许珝手在腰上捣腾两下,没解开,于是又直接摆烂放弃,抬眸看着祁砚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