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常识沈晏华不知道吗?
他摸了一把油光水亮的大尾巴, 陷入一种迷茫的状态。
停了片刻,余一周用手背蹭了蹭暖暖的杯壁, 浆糊一样的脑袋吱呀转了一圈、他后知后觉的发现, 现在已经是将近凌晨十二点了……
宿舍十一点就早锁门了。
铁门大栅栏关的严丝合缝,耗子倒是能钻进来……
可沈晏华怎么进来的?
淡橘色的尾巴在他的腿上轻拍。
被药物催生的困倦来的又浓又快,来不及多想, 余一周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他熟练的把尾巴抱在怀里, 钻进松软的被子里,蒙着头睡过去。
翌日——
余一周睡了一整个早自习,被沈晏华推醒后, 他才红着眼醒过来。
鼻子堵得严重, 他微张着嘴用嘴呼吸,唇瓣干燥的起皮。
“起来,我带你去校医那里看看。”
余一周轻轻咳嗽了几声, 手被人攥着牵到了校医的小屋。
前台的护士看了眼余一周的症状给他拿了几盒药,喊他过去打屁股针。
听见屁股针后, 沈晏华的手猛地攥紧, 他微微清了清嗓子, 眉目冷淡,“这么严重吗?可以不打针只喝药吗?”
护士拿药的手一顿,挑眉,“怕打针?”
余一周:他摇了摇头,挣开沈晏华的手,乌黑的发耷拉在额间,露出雪白的脸颊,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
沈晏华颧骨微微有些发红,他面无表情的摸了摸余一周的小脑袋,站在一旁看着拿着针的护士。
针那么尖……
针管那么粗……
扎到屁股上……
嘶——
蓝色的帘子一拉,隔绝了沈晏华若有似无的视线。
药物混杂着酒精味道的气息弥漫在空旷的治疗室,莫名他喉咙发紧。
桃花眼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一小块被围起来的空间,波光涟漪像是含了一汪水。
没过多长时间,余一周就完整的出来了。
“走吧。”
沈晏华若无其事的勾住余一周伸过来的手,低声问他,“不疼吗?”
余一周捏了捏鼻根,圆圆的眼睛有些委顿,抿唇,“可是用嘴呼吸更难受。其实还好了,不疼的。”
“你们下午是不是又要比赛了啊、”
沈晏华眉梢微冷,额间折了一道痕。
——下午抽到了高一实验班、“你要来看吗?”
余一周心里松了口气,他觉得沈晏华现在已经完全跟他和好了。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