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没有可能,是那条龙走到这边来了?”盛钊说:“毕竟苏州水系发达,也连着申城。”
“不可能。”刑应烛说:“有地盘划分的。”
盛钊眨了眨眼睛,哦了一声。这种事情自然是刑应烛更了解,他只是提出个思路而已,具体当然还是听他的。
刑应烛在纸上划了两笔,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了看盛钊。
盛钊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有一种自己被某种猛兽盯上的错觉,后脊梁丝丝地冒凉风。
“老,老板……”盛钊干笑了两声:“你看我干嘛?”
“感觉一下。”刑应烛说。
“这我上哪能感觉出来啊!”盛钊喊冤道:“你当我雷达扫描机?”
“你当初怎么找刁乐语的,现在就怎么感觉。”
刑应烛看起来居然是认真的,他把那页旅游宣传册摊开放在盛钊面前,示意他低头仔细看看。
“这不行吧……”盛钊干笑两声,说道:“老板,上次是误打误撞,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怎么能——”
“工资每个月给你涨五百。”刑老板面不改色说。
盛钊出手如电,火速在纸上点了个地方。
刑应烛:“……”
盛钊:“……”
盛钊显然也发现自己倒戈也太快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一声,试图找补:“我,这个,那个——”
“没事儿。”刑老板贴心地说:“爱财是好事,我很喜欢。”
似乎为了印证这句话的真实性,刑应烛脸上还挂着一点笑意,堪称慈祥地摸了摸盛钊的脑门。
盛钊:“……”
他被刑应烛这慈祥的眼神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生生打了个哆嗦,心说你这个表情太渗人了还不如冷笑着嘲讽我。
从上次刁乐语的事儿开始,刑应烛就对盛钊的蜜汁直觉有种出乎意料的信任,吃过饭后,刑应烛甚至都没说去踩个点,就拎着盛钊回了暂时落脚的酒店。
“咱们不先去看看?”盛钊试图挣扎。
“不用,你不是看过了么。”刑应烛说:“咱们晚上去。”
盛钊脸上心里一起发苦,在心里琢磨,他要是猜错了让刑应烛白跑一趟,自己会不会被他就地沉到外头的护城河里去。
不过似乎正如刑应烛所说,申城的那条蛟龙似乎还在原地——当天下午两点半,盛钊睡不着觉,正躺在床上随便刷着手机新闻,就见头上的弹窗忽然蹦出一条消息,说是申城又开始突降暴雨,让周遭民众做好准备。
经历了先前一遭事儿,盛钊对“突遭”这种字眼极其敏感,几乎是下意识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他点进去看了看,才发现从今天下午一点多开始,申城头顶上就开始黑云压顶,不过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就下起了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