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就着这个话题点进去看了看,才发现下雨事小,竟然还有人在模糊的雨雾里看到了龙身。
虽然这条消息很快被辟了谣,说是暴雨天视线受阻,看错了彩虹门的影子,可盛钊还是觉得不大对劲。
——张简不是已经在申城了吗,盛钊想:怎么情况反倒变严重了。
他想了想,转头看了看另一张床上的刑应烛。
刑老板合着眼,头偏向靠窗的另一侧,胸口一起一伏,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怎么。
盛钊犹豫了片刻,又看了看手机上层出不穷的提示音,最后咬了咬牙,坐起身来,隔着床头柜轻轻碰了碰刑应烛的肩膀。
“老板……”盛钊小心翼翼地叫他:“老板?”
刑应烛不耐烦地略动了动,还没睁开眼睛,盛钊手里的手机就突然叮铃铃地响了。
盛钊下意识一把捂住扩音孔,低头扫了一眼,才发现是胡欢打来的电话。
胡欢跟张简一直在一起,八成又是被征用了手机,盛钊想了想,还是小心地背过身去,接通了电话。
“喂——”
他刚一出声,就听那边的张简语气焦急地道:“他呢?”
盛钊“……”
真新鲜,盛钊想,他下次应该直接把刑应烛的电话给他,省的自己像个秘书似的天天转接。
盛钊转过身,正想叫醒刑应烛,却见他已经睁开了眼睛,不耐烦地看着他手里的手机。
“你没睡啊?”盛钊愣了愣。
“被他吵醒了。”刑应烛语气不善地说。
电话那头的张简大约是听见了盛钊跟刑应烛的声音,连声催促着转接电话。
“免提。”刑老板说。
刚才还吐槽自己像个小秘书的盛钊态度极其良好,活像个言听计从的小媳妇儿,闻言连忙把手机免提打开,贴心地放在了刑应烛的枕头边。
“什么事?”刑应烛说。
“你不管也得管了。”张简语气严肃地说:“光凭我是管不了了——申城那条龙我降不住他,不知道为什么,那条链子对他不起作用了。”
“那玩意都断了,还能有什么用。”刑应烛懒懒地说。
“不光如此,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张简略顿了顿,语气沉重地说:“刚才云南那边也地震了,差点震滑了半座山。好在不是旅游景区,好像没埋到人。”
刑应烛缓缓皱紧了眉。
“刑应烛,我没跟你开玩笑。”张简说:“你最好用你的岁数快想想,这些封得好好的东西,他们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同时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