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刑应烛说,杀它,抽它的筋就行了。”盛钊说。
“我当然知道!”张简咬着牙冲他吼道:“但是哪那么简单!这样的大蛟龙,你除非找到他的内丹,否则你上哪能破开它的鳞抽它的筋!”
张简话音刚落,盛钊的头忽然没来由地疼起来。
他吃痛地捂住太阳穴,跌跌撞撞地踉跄了一步,整个人差点扑到地上去。
胡欢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他。
“小钊哥,小钊哥?”胡欢急道:“你没事儿吧,是不是你受不了这雷——”
盛钊心说我有事儿,有的要死了。
他只觉得一把尖锐的锥子顺着太阳穴钉进了他脑子里,扎进去不说,还要在里面搅一搅。
盛钊头疼得死去活来,几乎觉得自己脑袋里面装了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一样。
他咬着牙忍过了一阵头晕眼花,几乎觉得没了半条命。
然而就在此时,他却忽然觉得眼前朦胧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金光闪闪的,格外亮眼。
盛钊吃力地抹了一把眼前蒙着的水珠,眯着眼睛往那雷光中看了看。
只这一眼,盛钊便愣住了。
这天地间的一切似乎忽然变缓了下来,就连雨滴落下的速度都变慢了,盛钊睁着眼睛,那灼热的雷光似乎被人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滤镜,看起来也不刺眼了。
就在这一片灰扑扑的空茫之中,只有一点金光格外明显。
盛钊顺着那光亮看去,只见那是一颗指甲大小的金丹,正顺着蛟龙挣扎扭曲的动作上下摇摆着。
“——在,在那。”盛钊喃喃自语道。
“小钊哥,你说什么?”胡欢看他那木愣愣的模样,以为他受的刺激太大了,狠命拍了拍他的脸,说道:“小钊哥,醒醒!”
与此同时,落下的雷一道比一道沉,模糊间,就连刑应烛也似乎力竭,尾巴从蛟龙身上滑落下去,发出一声清晰的闷哼。
盛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在那嘈杂的雷声和雨声中清晰地辨认出他的声音,他只觉得心里一紧,登时急了。
“在那!”盛钊冲着张简声嘶力竭地喊道:“张简——在它尾椎骨上,从后向前第十二节 下,右后面!”
张简惊疑不定地回过头来,用一种全然陌生的眼神盯着盛钊。
他想问你怎么知道的,又想说这不是儿戏,可他一看见盛钊的眼神,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那是种近乎破釜沉舟的眼神,盛钊眼睛已经红了,后槽牙咬得死紧。他大概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多么狼狈,只固执地狠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