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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得像染了春风。

    “呃……”清恕桑觉得,他……

    “嗡、嗡、嗡。”

    清恕桑不知所措地眨了几次眼睛,移开方才一直在江听闻身上的视线。

    手慢脚乱地去掏手机。

    「大哥」两个字让清恕桑还没接电话,就已经开始撇嘴想哭了。

    “喂。”他走到走廊的栅栏边,手指扣着上面的金漆,道。

    声音低糯,委屈巴巴的,明显带着想哭的颤腔。

    清和心底一凛,问:“怎么了?你在哪儿?”

    清恕桑吸了吸鼻子,小声说话:“问我在哪儿干什么啊。”

    “你回「回家」了,你说我问你在哪儿干什么?”清和严肃地道,“那家伙欺负你了?对你不好?”

    家人的一句慰问胜过千言万语,哪怕能忍住的委屈被这样关心也忍不住了。

    清恕桑扣金漆的手在颤,他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栅栏表面。

    泪珠子碎得哪里都是。

    清恕桑委屈的正狠呢,后脑勺就突然一重。

    他下意识止住眼泪,侧首去看。

    江听闻的大手极轻地放在他的头顶,又极轻地揉着。

    “清恕桑,在外面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不打电话你都没想着找我,你看一会儿我不揍你。我不打你我不是你大哥!”

    清和忍着怒火,先强行把哄人的话压下去,“发地址……”

    这些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进清恕桑的耳朵,清恕桑只犯傻似的回了一个「噢」。

    “要走吗?”等人通完了电话,江听闻才轻声问。

    清恕桑点头:“嗯……”

    他们转身一起走,没看旁边的包厢一眼。

    江听闻似乎真是练过的,踹在秦斯言胸口上的那一脚至今还没让他反应过来,脸色发白。

    看清恕桑跟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男人走了,再次感觉被侵犯了私有物的秦斯言冷声道:“你跟一个穷酸的野货在一起他能给你什么?”

    “清恕桑,你今天要是真的敢走,就再也没机会回来了。”

    清恕桑当没听见,抬头看江听闻,突然耍小性子似的:“江先生……”

    江听闻微微倾身,将耳边的空间全部给他:“嗯……”

    清恕桑抿唇,看了眼三楼的环形楼梯,挺难为情的。

    但他身娇肉贵,哪怕是自轻自贱的待在秦斯言身边时也没亏待过自己。

    他小声说:“你能背我下去吗?”

    “你昨晚……然后刚刚我又打架。我真的好难受。”

    闻言,江听闻一怔,他立马不好意思地说了句「抱歉」,而后有些紧张地看着清恕桑:“是不是疼?”

    “还好。”清恕桑说。

    不疼,就是异样感太重了,腰酸腿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