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晋南像是挣脱了牢笼的野兽,凶狠而蛮横,脱|下了以往高岭之花的冷静,和往日的自持,近乎失控地加深这个吻,被情绪和冲动完全支配。
束秋很难去形容这个吻,像是暴风雨天气的汪洋大海,拉着他沉入,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空气一点点被抽取,在将将溺毙之际,他含糊着说道:"南哥,我们上楼。"
*
翌日清晨,束秋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阳光穿过细腻的纱帘,均匀地扑洒在木地板上,裹挟着夏日的炙热。
空调运行的声音藏匿在窗外鸟雀叽叽喳喳里,不经意间透出些凉爽。
束秋偏头,没有看到那个应该躺在他身边的男人,反倒是床头放着一杯牛奶,上面贴着便签条:起床把牛奶喝了。
懒懒地翻了个身,却是猛地顿住,表情狰狞,身上被牵扯出撕裂般的疼痛。
昨晚的回忆蜂拥而来,束秋的耳根子簌地烧红,大概是因为终小南的问题解决了,这段时间又憋得太狠,用疯狂来形容昨晚也不为过。
束秋都记不清他们来了几次,换了多少个动作,换做以前,要是有人跟他说,你的第一夜会不|眠不|休,他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缓慢地坐起身,掀开被子的瞬间,束秋就被身上青青紫紫的痕吓了一跳。尤其是腿的位置,尤为突出。
他已经忘了昨天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了,昨天第三次他就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又颤|着迷迷糊糊醒过来,而那人还精力充沛的模样。
红着脸拿起牛奶,牛奶还有温度,想来是刚送上来不久。
束秋把牛奶喝了,然后撑着腰缓缓下楼,只要不要做幅度太大的动作,其实也还好。
楼下有油烟的味道,靠近厨房,果不其然看到终晋南正系着围裙在熬粥,另一个火上正在煎蛋饼。蛋饼很薄,色泽漂亮,都不需要凑近就能闻到浓郁的奶香味。
"好香啊!"从身后环住终晋南的腰,束秋歪歪头,笑嘻嘻地看着终晋南。
因为在束秋这里没有备用的衣服,终晋南身上穿着的是束秋的睡袍。
大概是做饭不方便拉扯,睡袍的领口歪斜着,露出右边大半锁骨和肩颈,在那个位置,有个清晰显眼的牙印,颜色很深,显然咬的人当时很用力。
这牙印是当时束秋坐在上面时咬的,因为深得受不住,偏偏这人就跟失去理智般,不管他怎么哭着求他都不肯放开他,于是就有了这个深可见骨的牙印。
"你咬得好疼!"察觉到手指拂过那牙印,终晋南立刻申诉这主人的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