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听他语气,越来越嫌弃,皱着眉,极其不耐烦,“报警啊。”
实验员哭腔浓重,急得不行,“段哥,对面是陈哥的人……”
“谁?”段从祯拧着眉,缓缓阖目,“陈松云劫了我们的运输车?”
“是啊!段哥,怎么办啊……”
段从祯冷笑,“那就收拾收拾准备入殓吧。”
对面叫苦不迭,哭得更大声了。
段从祯浑然不觉,掐了电话,又躺回去,闭着眼酝酿睡意。
反正陈松云的人劫的运输车,警察也奈何不了他们,也是没办法的事,段从祯也不想管。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
段从祯猛地睁眼,盯着天花板,眼睛里带着血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接起来,却是陈松云的声音。
“段哥,有个好消息,要不要听?”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清醒得很,略带调侃。
段从祯闭着眼,格外困倦,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呼吸凝重,已经到了暴怒的极点。
陈松云察觉到他脾气不对,算是识相地收了玩笑,轻咳一声,“你还记得之前被劫走的药剂吗?”
“记得。”段从祯冷笑,声音阴森森的,“不就是你吗?”
陈松云讪笑两声,“嘿嘿,段哥,别生气嘛,钱已经打到你账上了。”
段从祯“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之前那次,”陈松云说着,怕他不记得还解释了一下,“运输车烧穿一个洞的那次。”
段从祯这才睁了眼,“嗯?”
“我们查到那批药材的去向,没进黑市,被人拿去做了实验。”陈松云说着,点了一支烟,“送去了精神病院。”
“是吗?”段从祯揉着眉心,兴趣缺缺。
他真的不在乎那批药材去了哪里,反正又没什么研究价值,只是最初的原液,离柯林试剂成品还差好多期的实验。
当时掉这批药剂的时候,药企上下都疯了一样,跟死了亲爹似的,段从祯只觉得搞笑。
可陈松云下一句话就让他来了兴趣。
“那个精神病院叫……”陈松云停顿了一下,翻了翻手机,才“哦”了一声,吐出三个字,“东青山。”
揉睛明穴的手一顿,段从祯微微眯眼,有些没听清他的话,反问了一句,“什么?”
“东青山精神疗养院。”陈松云给他发了个文件,笑了一声,“资料发你邮箱了,你可得好好看看,这精神病院是真的神经病,比那个营还离谱。”
“是吗。”段从祯依旧不置可否,语气平淡漠然,随口应了几句,没什么兴趣。
“我已经把情况发给警察了,他们会处理的。”陈松云咬着烟,含糊不清地拍马屁,“就不劳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