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些冷,上了车的确还好。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承认自己很冷,那样会更激发这男人扭曲有难以捉摸的兴趣。
即鹿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在路上,他说自己很冷,祈求他将车窗升上来,而段从祯却反而把所有窗户大开,让他吹了整整三公里的刺骨寒风。
曾经的教训,就是一条狗,都已经形成规避危险的条件反射了。
“那你抖什么?”段从祯瞥他,轻笑着问。
即鹿抿唇,垂眼望着绞得苍白的指尖,勉强扯了扯嘴角,“如果你半夜被座机叫醒,你也会害怕的。”
段从祯像是没想到这个回答,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声音带着质疑,“吓到你了?”
即鹿没说话,吸了吸鼻子,抬头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
“说话啊。”段从祯说。
即鹿还是没回答,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树木,手指抠着掌心和其他手指的指腹,过了一会儿,才呐呐开口,“是。吓到我了。我很害怕。”
作者有话说:
计划是四月之前完结,今天无意间看了一下日历,留给我的时间属实是不多了(低头
第80章
车厢内一片寂静,只能听见轻微的引擎声。
过了许久,段从祯才“嗯”了一下,未置可否,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即鹿半蜷缩着靠在车窗上,额角抵着玻璃,有些凉。车厢内只剩呼吸声。
“我敲门了。”段从祯突然开口。
即鹿在走神,微愣,含糊着问,“嗯?”
“我敲门了。”段从祯重复了一遍,“但你没应。”
即鹿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刚刚打电话的事,抿唇咽了咽口水,即鹿撑着手臂,稍稍坐起来一些,声音有点哑,“嗯,我知道。”
段从祯看了他一下,“所以不能怪我。”
“我知道。”即鹿淡声应和着,只是频频点头,敛着双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我没怪你。”
淡然温顺的态度,很是平和的语气,一点错都挑不出来,段从祯启唇,微怔,余光瞥了一眼坐在副驾上耷拉双肩,看上去情绪恹恹的男人,喉咙涩了一下,到底没说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