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没有再搭腔,抬手按住即鹿后脑,轻咬男人的嘴唇,听见吃痛的闷哼,唇角勾起,毫不温柔地闯入。
节奏完全掌握在段从祯手里,即鹿有些喘不过气,直到他放开自己,呼吸才得以顺畅。
薄唇微启,即鹿呼吸紊乱,脸色泛起病态的绯红,眼中蒙上一层水雾。段从祯喉咙有些紧,动作带上一点急躁。
带着薄茧的掌心抚过腰侧,即鹿颤了颤,突然一阵心悸,有些慌张地按住他的手腕,“段从祯……”
“怎么?”段从祯动作不停,敷衍地问着,齿尖贴在即鹿颈侧的皮肤上,随着张口的动作带出清晰的咬痕。
即鹿呼吸急促,按着他的手,腰都软了,却还是迟迟地喊他,有些怀疑地问,“我能……相信你吗?你说的话是真的吗?你会不会再反悔?”
段从祯动作停下来,眉峰微蹙。
即鹿看着他,眼角因情动带上绯红,明明满是诱欲样子,眼神却丝毫不显堕落沉沦,认真地看着他,因急切地等待答复而染上急躁。
段从祯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才开了口,“是真的。会反悔。”
“你……”即鹿喉咙干涩,心口一紧。
“我许下的承诺是一定会反悔的。”段从祯说,面色平静,云淡风轻,“只是时间问题。”
“为什么?”即鹿面色有些难过,声音也沉了几分。
“因为我喜欢。”段从祯坦荡承认。
他向来喜欢玩弄别人,看那些人满怀希望又坠入绝望,段从祯从不需要任何伤害他人的理由,不需要动机,随时随地即兴而为,要的就是这种一时兴起的惊喜刺激。
即鹿低下头,“那你跟我说的话,也会反悔吗?”
“会。”
“什么时候?”
“不知道。”
“……”
即鹿不说话了,双手交握着,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失望,用力得发抖。
“所以你还是在骗我?”他轻声问。
“不是。”段从祯对答如流,“是实话。”
即鹿抬眼看他,“你说只要我乖乖听话,你就不会伤害别人。”
“不会。”段从祯说。
“你还答应我不会再让我不安。”
“不会。”
即鹿无奈地叹气,“可我要怎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