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信。”段从祯说,声音极为冷静,“我没有强迫你相信。”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即鹿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湿润,“你对我不好,又要缠着我,到底要我怎么做,我真的很怕你,真的……”
段从祯看着他,眼眸深邃,片刻,抬手摸了摸即鹿的脸,“又哭。”
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即鹿匆匆抬手擦去,却怎么都擦不干净,一呼一吸都带上颤抖。
段从祯抱着他,并未阻止他,眉间微微蹙起,带上让人看不透的隐晦深沉。
“斑比,”段从祯开了口,抽纸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水痕,极缓地说道,“我不会再做让你害怕的事了。”
即鹿只是摇头,声音极低,“我没办法相信你。”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哭。”段从祯说,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眸里看不见任何情绪,声音平静,“我是很喜欢看人遭受折磨……”
低眼想了想,段从祯慢慢补充,“……对你,我没有那个欲望。”
第99章
即鹿只看着他,眉眼低垂,尤为难过的模样,看得段从祯心口有些紧。
“我的话只说到这里。”段从祯说,“你信或者不信,我都不会再做无谓的自证。”
即鹿擦干眼泪,眼睛还是红的,看上去分外可怜。
“韩朔报警的事,我知道了。”段从祯说。
即鹿抬头,抿了一下嘴唇,轻问,“你要做什么?”
轻笑一下,段从祯垂首磨蹭即鹿的嘴唇,低声道,“什么都不做。”
“只是看你面子。”他说,“但你不要跟他走太近。”
即鹿被他堵着嘴,说不出话,仰头与他接吻,含糊不清地闷哼几声,只当是应答。
客厅空空荡荡,没什么烟火气,衣衫半敞地躺在沙发上,即鹿下意识拽住身上仅剩的衣料,迟疑地看着他,却不说话。
与段从祯做向来不是很轻松的,段从祯不喜欢在床上哄人,更不喜欢娇气的床伴,性/爱也没什么温柔可言,即鹿不想一味迎合讨好,自然是任他动作。
今天段从祯似乎格外有耐心,并不急切,像是有意挑逗他,几次把即鹿逼得红着眼睛叫出声才笑着把人抱住,重新动作。
从沙发上爬起来的时候,即鹿望着皮质沙发上清晰可见的痕迹,脸色泛红,抿着唇不说话。
“怎么?”段从祯低笑着问。
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脚踝又被握住,即鹿叹了一口气,喘着气,妥协地倒下,任由段从祯把他拖到干净的地方开始新的一轮。
段从祯离开的时候,即鹿又睡了过去,手都不想抬起来,由着他把自己抱到床上,段从祯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即鹿没有听清,只含糊地应了一下。
早上醒得早,又被段从祯压着做了许久,再次清醒已经快中午十二点,即鹿饿得有些恍惚,才悠悠醒过来。
餐桌上有一个小保温桶,压着段从祯留给他的便签纸,即鹿看完,迟疑了一瞬,还是把纸张揉成团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