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许晋刑的反应却让他内心慌乱的同时,涌现一层疑惑。
有那么一瞬间,祁青暮仿佛看透了一切,不再担忧,更加坦然地回望伏在身前的男人。
果然,扣着自己双手的力道也在渐渐放轻。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吵闹的声音。
这里隔音是很不错的,但是大门不停被撞响,其中还夹杂着说话的声音。
祁青暮微怔,脑子里一时间没转过来弯,想不到是谁能在新莱斯闹事,等到下一秒大门从外面被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眨了眨眼,遮掩住眼底的一片了然。
是了,除了他,还能是谁?
“许先生,太抱歉了,他说他是您的继子,我们拦不住他……”
如同一头野狼放肆地闯进来的人,正是顾屿。
此时,祁青暮和许晋刑还保持着令人误会的姿势,状似亲密地贴在一起,正准备做更加令人血脉偾张的情丨事,服务生略显尴尬地朝门边靠了靠,试图用半掩的门遮住自己。
男生的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戏谑,他在姿态亲密的两个人之间徘徊,目光像是利刃,悬浮在空中充满威胁地指向二人。
仿佛他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但是直面的同时,又止不住地烦躁恼火。
“玩的很尽兴?”
他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祁青暮可以感觉到顾屿做出这副挑衅的姿态是对着许晋刑,但是那似有若无瞟过来的眼神,却让人无法忽视。
祁青暮用力推开许晋刑,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即使他和许晋刑并没有做什么,但是碍于顾屿的身份,他都不好在三人共处一个屋檐下的时候与许晋刑如此亲密。
而之前一直强势的许晋刑也随着那不算大的力道撤开,他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衣领。
手背上的青筋刺眼,显然被打断后心里也是不爽快。
“顾屿,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顾屿轻嗤一声,“你总是用‘规矩’两个字教导我,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
身为他法律上的监护人,许晋刑当然有资格,可是偏偏他不愿意提起这层关系……
许是因为祁青暮在场,有或许是因为其他一些原因。
他不说话,正中顾屿下怀。
目光落在一旁默默无声整理衣物的青年身上,他穿的还是工作时的衣裳,白衬衫和黑色侍者马甲,衬衫的扣子扣到最上面,马甲有些短,却正好衬得他那双裹在黑色裤子下的腿又直又长。
温润青年的头发从不刻意打理,所以即使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也显不出凌乱。
好像至始至终,他都置身在外,叫人生不起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