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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青暮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孟洋洲回家一段时间或许是一件好事,能让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

    即使青暮并不需要向他解释什么。

    “以后有机会的吧。”沉吟片刻,祁青暮说道:“他在生气,我知道的。但是……我并不欠他什么。”

    “道理是这个道理。”陆读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青暮,难道你还没察觉到吗?或许从一开始,你的一再忍让就成了孟洋洲越来越强势的催化剂。”

    祁青暮蓦然愣住。

    “我不是在说你造成了这一切,而是想让你知道,如果想要让他打消念头,你就应该做的更坚决。不要为了所谓的寝室和睦而一再将就,这对你来说不公平,也会给孟洋洲造成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会原谅他的错觉。”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祁青暮没有义务向孟洋洲解释昨晚的事,可孟洋洲还是心里窝着火,觉得祁青暮欠他了什么。

    陆读身为半个旁观者,看得还算清楚。

    其实谁也没错。

    但生活中的一些小细节,却透露出不应该存在的纵容。

    垂着头,祁青暮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勾起唇角,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苦笑。

    “我只是不想麻烦。”他低声喃喃,“我……特别怕麻烦。”

    生活真的很累,他害怕自己坚持不下去,任何麻烦都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必须坚持下去。

    “青暮……”见他这副样子,陆读也有些不忍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告诉我,就算我帮不上,也可以一起想办法。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对吗?”

    鼻子一酸,祁青暮红了眼眶,久久没有抬起头,只是‘嗯’了一声,似含在喉咙里,难受极了。

    这一周注定要忙碌起来。

    在酒吧那边连续请了两天的假,平时与他还算交好的同事井蓝连续两天帮他的老顾客传话,都等着他去调酒。

    祁青暮在酒吧不算出名,但是凭借温文尔雅善于倾听的性格,倒是有不少喜欢借酒消愁的回头客时不时来找他,倒也没抱什么龌龊的心思,就是喝喝酒、倾诉一下内心的苦闷。

    为了企划案,祁青暮推掉了除了上课以外所有的安排,包括去疗养院陪伴阿姐。

    “你不来也好。”电话里,书景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他实情,“最近疗养院里来了一个病情很严重的男性,他每晚都会大吵大闹,有时候你姐姐会被惊醒。前天晚上因此病情发作,何医生贴身陪护了几晚,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就是需要多多休息。”

    祁青暮听着,心里发酸,“谢谢您,也麻烦您帮我谢谢何医生。”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书景说完,停顿几秒,又道:“你不要担心,这边有我和师姐,所以企划案……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