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从身后抱着傅见微,看着他忙活,心中既温暖又苦涩。
他不知道怎么跟傅见微说那件事。
“对不起,当年恶意撞死你爸的人是我爸”??这已经不是属于尴尬的范畴了。
薄耘正胡思乱想着,听到傅见微轻轻地说:“耘哥。”
“嗯?”他忙应道,“怎么了?”
“那件事,有一点眉目了吗?”傅见微问。
该来的终究会来。薄耘沉默了一阵,说:“嗯,有眉目了。”他赶在傅见微接话前赶紧补上一句,“我再确认下,到时候再跟你说。”
傅见微洗食材的手停了下来,过了几秒,他关掉了哗啦啦的水,没看薄耘,依旧看着水池里的东西。
薄耘心中一咯噔。
“是认识的人吗?”傅见微问。
“……”
薄耘没料到他这么敏锐,但仔细想想又不奇怪。傅见微很了解他。如果不是这个特殊的情况,他大概会直接告诉对方。
薄耘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过了会儿才说话:“嗯。”
傅见微终于转头看向他了,问:“谁?”
“……再给我点时间。”薄耘强打精神,说,“我有些地方需要再想想。”
他这反常的点儿“优柔寡断”的态度令傅见微十分不安:“是……熟到什么程度?总不能是……薄叔叔吧?”
这不是一个合适的玩笑,傅见微说出口后就后悔了,但他本意确实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可是……
“……”薄耘沉默着。
有些时候,沉默代表默认。
傅见微和薄耘四目相对,傅见微刚勉强挤出来的故作轻松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神色不可置信。
薄耘有好几次逃避开对方的目光,可是又忍不住看了回去。
厨房里寂静了很久很久。
……
傅见微坐在沙发上,薄耘靠在对面的展示柜上;一个低着头,一个望着对面的人。
半晌,薄耘开口,慢慢地将自己这段时间所有查到的东西都告诉他。
傅见微听他说完,还是沉默,沉默了又很长的一段时间,才低声说:“我需要静一静。”
“嗯。”薄耘说,“你继续住这儿,我出去住段时间,你有事打电话给我。但你要答应我,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