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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下了几局,都是池榆赢,江沉砚眼看着自己又要输了,他拖长了语调:“池老师,你让让我吧?”

    “我没有让过人。”池榆说。

    “我以前跟人下棋,都是他让我。”

    池榆没有说“他”是谁,他看着棋盘,又好像是在透过棋盘看别的什么。

    看了一会儿,池榆唇角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但是他让了我,他想赢还是能赢。”

    “谁啊,这么牛逼?”

    江沉砚自己都没意识到,这话里透着几分酸味。

    池榆没搭话。

    在最后一局,江沉砚赢了,而且是在让了池榆一个子的前提下。

    江沉砚向池榆邀功:“怎么样?我跟你以前下棋的同学比,谁更厉害?”

    这是道送命题。

    池榆答:“我觉得我更厉害。”

    江沉砚:“……”

    第16章 醉酒

    江沉砚又做噩梦了,就在与池榆结束下棋的当天晚上。

    只是这一次噩梦内容跟以往的有所不同,他没有再梦见自己杀人,而是梦见自己在下棋。

    梦里的他对下棋这件事格外心不在焉,对坐在棋盘对面与他下棋的人兴趣却很浓,落一个子就要抬头看对面的人一会儿。

    醒来后他完全忘记了跟他下棋的人的面容。

    梦里的他是开心的,醒来后却无端的觉得难受,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江沉砚想去回忆梦里人的面容,头就开始疼,越是努力去回忆,头就疼得越厉害。

    早在录制《迷宫盲盒》的时候江沉砚就发现池榆身上的味道让他觉得舒服,从而有效的缓解他的头疼。可能是这段时间跟池榆见面次数多的缘故,他头疼的次数也少了,但是做过这个梦之后头疼又开始了,甚至比之前更甚。

    他半夜三点被噩梦惊醒,又因为头疼一直到天亮都没能再睡着。

    “我以前是不是很喜欢下五子棋?”

    用早餐的时候江沉砚随口问了一句。

    管家顿了一下,说道:“据我们调查得知,少爷小时候是很喜欢下棋的,嗯,您小时候经常陪您的养父下棋。”

    管家说罢又去拿来了照片,从几本相册里,翻到一张,递过来给江沉砚看。

    照片里的小江沉砚大概十岁左右,盘腿坐在一张小方桌前,桌上放着棋盘,他对面坐着一个面目慈祥的中年男人——他的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