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沉砚还是把池榆带回了家里,并给池榆倒了一杯温水。
池榆说喝水就是喝水,进屋后就坐在沙发上,端着瓷杯小口小口的低头喝水,也不东张西望,就是不时抬头看江沉砚一眼,似乎在确认江沉砚会不会突然发酒疯。
江沉砚进了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池榆还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江沉砚随手丢在沙发上的财经杂志在看。
他的外套脱了,里面是T恤和毛衣,壁灯温暖的光落在他的发尖和毛茸茸的衣服上,给人一种居家感。
江沉砚远远的看着这个场景,他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很荒诞的想法。
他想要池榆一直坐在那里,就像现在这样,坐在沙发上喝水,或者看杂志,一直坐在那里,他一进门就能看到的地方。
然后江沉砚又想起之前听池榆助理说的,说池榆之前买房的时候看过这个小区,似乎还挺喜欢,只是最后没有买到这里。
江沉砚擦着头发上的水,走过去随口问:“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池榆这才放下杂志开始打量房子,他起身看了一圈,给出中肯的评价:“装修不错,很有品味。”
江沉砚黑着脸:“我问的不是装修。”
池榆想了想,又道:“屋子采光也不错,地理位置也好,晚上可以看江上夜景。”
“那……”一句话在江沉砚口中转了几圈才问出口,声音也没了气势,像在心虚,“你喜欢吗?”
然而江沉砚下一句“喜欢要不要搬过来住”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池榆说:“所以你要把房子卖给我?”
江沉砚:“……”
他对直男是真的服了。
聊天的兴致瞬间全无,江沉砚打了个哈欠,敷衍道:“没有,我随便问问。”
池榆“噢”了一声,又道:“你困了吗?你要是困了,我就走了,你早点休息。”
池榆说着就拿起外套往自己身上套。
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池榆要跟来江沉砚心里不爽,现在看池榆要离开了江沉砚心里更加不爽。
他几乎没有思索,手按上太阳穴,道:“我有点难受。”
池榆果然停下了动作,快步走过来询问:“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头疼吗?”
江沉砚看着池榆点点头。
“你先过来坐。”池榆让江沉砚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接过毛巾给江沉砚擦头发,头发不滴水后又拿吹风机给江沉砚把头发吹干,然后就在江沉砚身旁坐下。
池榆坐下就不动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现在有没有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