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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彼此需要和双向依靠,那傻逼才会逃。

    于是他就来看演唱会了,冉染用她那千金身份带他进来。观众席自然没戏,季遇是混在一群工作人员里的。

    他本来是想等励啸表演结束后,在后台去找他。

    但按捺不住的意气用事,只需要某一瞬升腾的血液。

    那一瞬就是他看到励啸跳的舞。

    那段属于黑暗的西厅、属于他的舞。

    现在与过去交相呼应的感觉让他热泪盈眶,场地变了,跳舞的人没变,中途的时间都被杂糅成了漫长的思念与缱绻。他的情感在那一刻倾泻。

    要立马站在他眼前,季遇想。

    于是他又野了一把,直接从后台绕过去冲上了舞台。最开始其他人以为他是工作人员,没管,后面才感觉这好像是个疯子。他们去拦他,他指着舞台用一句话向他们解释:

    “我季遇,是他男朋友。”

    男朋友也不能砸场子啊。

    但那个时候确实没人能拦得住季遇,或者是莫名有些不敢拦,再加上季遇之前和AVEC的一些人打过照面,收获了一些助攻。

    总之他站上了舞台。

    他去走过励小绝的路,沐浴励小绝盛过的光,他听着熟悉的指弹,叫他的名字。

    然后就这样了。

    这是他们俩都没想过的剧本。

    但没人比他俩更擅长演绎任性剧本了。励啸自然而然地加了一句腥风血雨的台词。

    他站在舞台上攥住他的手,一起面着千万摄像头与目光,又把麦戴上:

    “介绍一下,这季遇,我男朋友。”

    尖叫快把他们俩淹没了。

    从舞台上下来后,无数人便开始涌来。所幸仲夏演唱会高规格,安保措施还是做得不错,只是辛苦了保安。

    励啸对欲言又止表情有些复杂的栗子姐说了句:“我先和季遇单独待会儿。”就拉着季遇拐进了一个休息间。

    励啸本想问几句,季遇也本想说几句,但可能是舞台搞得阵仗太大了,耳朵里的呼声太响了,看着他们的人太多了,神经还处于高度昂奋的状态。

    越安静,感官更被放大。

    于是门一反锁,他们又开始亲。之前可能还绷了一下,现在没人也不绷了。在咬|吻和呼吸声中,旁边很大的一张方形化妆镜记录了他们俩如何靠坐在沙发上,最后又是如何交缠着倒了下去。

    这下,镜子就只能反射出一只白皙的手是如何抚着微微拱起的背部衣纱,最后又紧紧抓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镜面才又冒出两颗立起来的脑袋,头发凌乱目光昏昧的。

    季遇在轻喘,他手里有个黑银色的蛇状耳骨夹,是励啸本戴在右耳的。励啸啃他锁骨时他才注意到,觉得很性感,就拿手指把它挑在了自己手指上,再去舔他的耳廓。

    “戴上。”

    这会儿励啸懒洋洋靠着,手臂搭在季遇后面的椅背偏头看他,像命令。

    季遇不会戴耳骨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