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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口气,“拿吧,在外面抽屉里。”

    顾玉琢转身去找剪刀,等剪刀拿回来却发现陆南川把浴室门掩上了,他敲敲门,陆南川让他把剪刀递进去,他自己来。

    黑崽没能领悟精神,站在外面一个劲儿问你行不行啊陆老师,不行别逞强呐,一剪刀的事,咔嚓一下,我不就帮你解决了。刚才都没害羞,现在剪裤子怎么还不好意思了呢。

    陆南川从没觉得这小孩儿这么能念叨,从他剪开裤子到平复情绪到扯了条浴巾裹上,他在门外嘴就没停,等拉开门,已经念叨到七老八十的养老问题了。

    “怎么,还计划着等我八十了来扶我上厕所呢?”

    亮光骤然扑在脸上,顾玉琢愣了一下,紧接着视线落在眼前的腹肌和人鱼线上,傻乎乎地说:“那万一咱俩打了一辈子光棍,抱团养老也不是不行。”

    “真能想。”陆南川给了他一个脑瓜嘣,“进来。”

    好奇的朋友从后面跟上,“陆老师,你深藏不露啊。”他啧啧两声,“肌肉练得真漂亮,羡慕。”

    “想摸”没敢说,怕造次。

    但黑崽确实手痒,企图悄悄摸一下,对比对比自己的小肌肉。

    陆南川要求也不高,就让顾玉琢帮着拿一拿花洒,洗洗头——他一个人操作不方便,一个不小心就得浇到后背上了。

    两人挤淋浴间里,热水一开,空间益发局促起来。

    顾玉琢举着花洒,上下一打量陆南川,指指旁边为行动不便者设计的折叠凳,说:“要不你坐那儿我帮你洗吧,我给我……反正我会洗。”

    他贴心地把“爸”字咽回去,睁着炯炯有神的一双眼,看着陆南川。

    陆南川能怎么办,他不能怎么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这么个情况。

    除了老实地坐下洗头,别无选择。

    水流冲下来,很暖,同时也打湿了陆南川裹在腰上的浴巾和顾玉琢的衣摆裤子。

    顾玉琢没在意,从架子上找着陆南川用的洗发水就在手上揉开了给他搓头发,边搓边说:“我手法是不是还挺娴熟?嘿,之前有阵子脱发,给我愁的。后来上网看,他们说是洗头姿势不对,我就跟着视频自学了一下。也不知道有用没,不过后来过阵子头发又茂密了。”

    陆南川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竖起大拇指给他点了个赞。

    有人给洗头确实挺舒服,按道理是有昏昏欲睡的效果,但对陆南川来说无疑是折磨。

    顾玉琢那件薄薄的短袖湿透,贴在平坦的肚腹上,隐约透着皮肉和下面短裤卡在胯骨位置的裤腰。

    怎么讲呢。

    如果说起初的心动与之后的相处是在开火之后小火慢屯一盅靓汤,那么现在就是在火塘里添了一把干柴,直接让汤水向着滚沸去了。

    可时机却不对。

    就像正在奋力钻出土壤的嫩芽被外力猛地一扯,过早地暴露在炙热的气温下,很有被晒干死亡的风险。

    温热的水冲走泡沫,在顾玉琢想再帮忙的时候却被陆南川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