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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综艺拍摄只剩不到一个月,鉴于它是个野外求生真人秀,节目组专门来沟通过,说按合同,要求艺人们提前掌握一些必要的生存知识和其他专业技能。
这里面,有一项是潜水。
对其他人来说,强行去学些有的没的可能非常痛苦,但顾玉琢没有,他如同一只多动症晚期,知道要下水,整个人兴奋得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袁茂来接他,一瞧那对黑眼圈,无语了,将早餐递给他,道:“潜个水罢了——孩子,你是从小没进过游泳池吗?”
“那能一样嘛。”顾玉琢拧开保温桶,米粥的香味散出来,勾得人肚子咕噜叫,“自由潜多帅气,到时候多拍点儿照片给陆老师发过去。”
袁茂问:“哦,又是陆老师,什么时候关系这么铁了?”
顾玉琢心虚气急:“关你屁事。”
袁茂多机灵一个人,立马嗅出了不对劲,但他不动声色,只给傻子拉开车门,说:“行吧少爷,别的不扯了,咱先找教练去。”
他们这一趟“荒岛生存”,拿个自由潜一星就能应付。用节目组的话说,下海捞螃蟹本质也只是为了增加节目观赏性,并不是真要他们展现这方面的能力。
但对顾玉琢来讲,去都去了,那就得玩爽。
自由潜五米池在东桥,离公寓车程一个多小时。
车上,袁茂给顾玉琢提醒,说他们这次的野人节目一共要去七个人,两女五男,这里面跨界跨得相当宽,宽到能横个一字马。
顾玉琢叼着鸡蛋饼,嘟囔:“有多宽?”
“体育界、文娱界、艺术界,都有人来。”袁茂掰着指头跟他算,“哦,好像还有个搞科研的大牛。”
“淦!”顾玉琢含着饼子发出由衷的感慨,“牛批!”等饼咽下去,又问,“所以我为啥被他们选中了?”
袁茂高深莫测地咂了下嘴:“我猜可能因为你是活跃小生里少有的黑皮,扎个草裙就能冒充原住民。”
黑崽眼一瞪,想反驳,低头看一眼自己小麦色的胳膊……无从反驳。
进场地前,袁茂又跟顾玉琢小声八卦,说节目组不知道卖什么关子,有两个人一直没透底是谁,咱这边去打听只说正在邀约对档期,没定。
“这事儿有啥稀罕,那指定是跟哪个大咖磨呢呗,咱这种一般咖就甭瞎操心了。”黑崽才不管要跟谁在荒岛上一块儿当野人,他只管玩得舒坦,剩下爱谁谁。
哟,自由的荒岛,老子来了!
深吸一口气,他张开为了气氛紧闭了两秒的眼睛。
光溜溜的身躯们,荡漾的五米池,池边的……
陆老师!
靠,不是吧,我相思病病入膏肓,开始出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