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勾你了,不是你不禁逗吗?”谢栖眠问他。
视力极好的少年在黑暗中辨物也难,但江野知道谢栖眠的手在哪儿,他重新牵回来了,放在自己脸颊:“谢老师,下课了,不要再说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野崽:在练习撒娇了(虽然生疏,但有效果
第56章 我要叫了。
春已至, 乍暖还寒的天气,夜风里偶尔闪过两声咻咻鸟叫,撞上紧闭玻璃窗, 变成暧昧微妙的响动。
“哪里学会这一套撒娇的功夫, ”谢栖眠在江野脸颊上捏了捏:“脸皮这么薄的小朋友, 现在也会说情话了。”
江野登时有些不好意思,松了手负在身后:“什么撒娇,不要乱说。”他想低头, 却发现谢栖眠的手没有跟着放下。
失去视觉,触感变得异常清晰, 他感觉到那只柔软的手从他的额头扫过去,在他受伤的地方打圈儿似的绕来绕去。
好痒。
像心脏被羽毛扫了又扫。
眉骨被人从尾摸到头,那只手顺着眼窝的边缘,滑到鼻梁上,如同芭蕾舞者的鞋尖,轻盈地点了点。
好近,好近。
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知是食指还是哪只手指,压在他下唇。
苟延残喘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被瓦解,江野忘记呼吸,站在原地像个被挑选的玩具, 任由主人揉捏试玩。
那可爱的手指有很短的却很圆柔的指甲,顺着指腹抚摸他下唇时是柔软的, 反过来有轻微的刮弄感,吓得玩具脱离系统设置的程序, 轻微发抖。
“江野, 好乖啊。”谢栖眠在他脸颊拍了拍, 说, “行了,去洗澡吧。”
他手要落下的瞬间,被江野狠拽住,带到身前,什么话都不说,按进自己怀里。
江野似乎没有找到发泄情.欲的出口,只知道在谢栖眠肩头粗粗地喘着气,将他挤压在一起,让他几乎产生痛感。
但谢栖眠没有挣扎,被他这么强势地抱着,只剩下脚尖贴着地面,也没有说让江野松手。
他甚至享受。
谢栖眠不喜欢也不想要温吞的、平庸的、适可而止的爱情,他要眼前的人爱他爱的热烈,像世界末日到来一般将他揉进怀里,告诉他非他不可。
即使惩罚江野如同惩罚自己,他也不愿意和江野在一起,他要江野主动走过来,将他带走,告诉他绝不后悔,绝不回头。
良久,谢栖眠有点喘不过气,在他耳边低声说:“哥哥,别拿枪指着我。”
江野如梦初醒,慌张地松开谢栖眠,难以相信自己刚才着了魔般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