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倒着拿……”谢栖眠发了一个拖的很长的“嗯”,在江野快要放松的时候,问,“在看什么黄色小东西?”
江野上一次看这种东西还在高中,全封闭式学校都是住宿,他的几个书呆子舍友眼镜片厚得能当玻璃镇纸,江野根本没想过有一天会撞见他们在手机上看颜色小电影。
少年人对性与欲渴望的不多,更多的是猎奇,所以被舍友拽着一起加入的时候,江野没有立刻拒绝。
但当屏幕上的画面冲击进视线中,江野几乎是一瞬间就走开了,他觉得有些恶心,后来忙着高考和打游戏,也对这些也很难热衷,便再没有接触。
所以江野人生中最窘迫的时候几乎都贡献给谢栖眠了。
爱与欲也一并给了他。
他将手机反扣着塞进枕头:“我去洗澡了。”
“那我不吹头发了,”谢栖眠撸了撸袖子,“过来吧。”
江野拿着衣服:“不用,你吹了头发睡吧。”
谢栖眠:“?”他纳闷道,“叫我来不是为了给你洗澡的吗?”
“怎么可能真的让你给我洗澡,我一只手可以,”江野帮他拿吹风机来,“你先睡。”
“那你快点。”谢栖眠薅着湿发,“不然听不到我的晚安了。”
江野:“……就你机灵。”
“那我走?”谢栖眠问。
江野给他插好电:“吹头发。”
为了能赶上谢栖眠的晚安,江野以最快速度洗完澡,随便收拾了就出来,谢栖眠看他头发湿漉漉的一直地税,皱了皱眉:“擦干,不然要感冒了。”
“哦。”江野又回去拿毛巾抓了四五下,跑出来用吹风机,眼睛看似无所事事地盯着谢栖眠。
他坐在床沿,又不认真穿鞋,踩了一半后脚跟在地上。
“看我干什么?”谢栖眠问。
江野低眉顺目:“你先别睡,等我一下。”他糊弄完短发,把自己的被子卷了卷放在谢栖眠床上:“你睡这床更暖和点,最近基地暖气开低了。”
谢栖眠却之不恭,站在地上任他布置。
“好了,躺下吧。”江野说。
谢栖眠钻进去,露出个脑袋:“听着怪涩情的。”
“……都要睡觉了还说这种。”江野又回去吹干头发,抖了抖被子躺进去。
两人无话,有些沉默。
又等了几分钟,谢栖眠问:“那我说句晚安作为结束语?”
“我……”江野是有很多话想说的,现在氛围就这样好,他不得不努力道,“我那个时候如果答应你了,现在是不是已经和你在一起了?”
谢栖眠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我当时没有说出来的打算,是你捅破了。”
江野心里稍微好受一些,但还是悔,说:“我太笨了。”
“嗯。”谢栖眠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