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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星辰愣了一下,手上重量就脱离,江朔噌的一下将脚收了回去,闷闷地说出了今晚第一句话:“……不要。”

    “不要什么?”夏星辰问他。

    “不要……拆开。”江朔还是不抬头。

    “为什么?”夏星辰问他,但是这次江朔没了声儿,好久好久都没声儿,夏星辰便又轻声问他,哄孩子似的:“嗯?为什么不能拆开?”

    “……”江朔缩了一下,“臭。”

    夏星辰整个人都怔住了,他没想到江朔包袱这么重,哭笑不得地正要说不臭,江朔特别缓慢地开始补充:“我的味道……臭,星星……不臭。”

    夏星辰没理解,每次易感期的江朔都能打他个措手不及,他很难跟上他的脑回路。

    但好在灵光一闪之间他突然意识刚刚包住江朔脚的衣服是完整的,而且不是他的。

    碎玻璃停在床边,血迹也停在那。

    江朔的衣服被扔的到处都是,衣柜里却只有夏星辰的碎布条跟睡过的床单。

    夏星辰没有信息素,江朔潜意识里将血液的味道视作他的气味,自然也觉得所有人的血液都有味道。

    他害怕自己的血“污染”了夏星辰的味道。

    夏星辰被这突如其来的联想惊得打了一个激灵,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江朔躲在衣柜里说:“抑制剂……用完了。”

    “星星……不要我了。”

    他小小声地说,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控诉:“……不要我了。”

    他只有这些破布条了。

    不可以被他弄脏。

    第36章

    夏星辰很难不对易感期的江朔心软。

    像个孩子, 全身心依赖又极度缺乏安全感。

    但夏星辰也很难不害怕那时候的江朔。

    日常的江先生除了在床上很凶之外,所有行为至少都是克制守礼的,可是易感期的他似乎全然忘了学会的礼节和逻辑。

    他的语言行动毫无章法可言,夏星辰一度怀疑自己会被他咬死, 可又在连续几次之后发现江朔特别特别听他的话。

    他的确是会咬他脖子, 像是那里有腺体可以让他标记。但只要夏星辰呜咽着说出一声疼,江朔往往在他之前就会先慌了神, 手足无措地从他身上退开, 一双眸子里眼瞅着就要落下泪来。

    又是不明白为什么他标记不了自己的伴侣, 又是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